51.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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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身为统帅,并不是要跟部下比能力、比枪法,要的就是让他们尽情发挥能力、枪法!于是叶擎兴奋地把手扬了扬,叫过来两名士兵帮苏拉上弹药包,而自己却只是要了一个。 随着越来越近,其他飞艇也停止了用火炮攻击,巡逻艇没能想辅战艇一样站在金属的气囊上攻击,因此他们只能靠着吊舱两侧小小的枪口射击,这样一来范围与精准度就不够了,幸好辅战艇大揽战事,几十支火枪在防御过道上响个不停,其余就负责补漏就是了。 追得时间用了10分钟,但交战的却只花去了六七分钟,很快叶擎就再也找不到目标了,正想发话说返航时,旁边却传来苏拉的叫声。 “空巡长,你看上面!” 叶擎抬头一看,原来三头翼手龙在老练的龙骑兵控制下,竟不知何时爬升到超过一千英尺之上,接着他们控制着翼手龙把翅膀收了起来,像个锥子般斜插蒸气飞艇的前方,待到俯冲力道用完时再展翅滑翔,但这么一来就又拉开了两者距离,可以说是游离在寻常枪手的威胁之外了。 只是他们没料到会有叶擎和苏拉这种枪手存在…… …… …… 那名倒霉的龙骑兵已经被瞄在了望山之中了,叶擎正准备扳下扣机,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接着竟放下了火枪,此时耳旁传来一声枪响,苏拉果然又射下了名翼手龙骑兵。 “若是全歼这队斥候,”叶擎喃喃自语,扭过头回望,之间视野之内已经有其他云轴巡逻队共十多艘飞艇赶过来,而第三空舰队的主力还远远落在西边未见踪影。 此时一个极为胆大的想法萌生而起,像是昔日云轴参军不给力,他自己扯一帮乡勇起事;像是当日他齐集十多万兵云集诺南市,就是为了一场闹剧;像是那天碰上了蜥鸟龙骑兵来袭,他单枪匹马陷阵去,一些大胆得旁人不敢想象,或者奇怪得旁人不去想象的念头做法,总是左右着这少年的想法,于是乎,正如军校的导师在他毕业寄言中所留评语般:他老是乱来!…… 砰,苏拉又射杀一名龙骑兵,现在就只剩一人还在匆忙逃跑,离山脊也越来越近了。 “若是失败,或许会受军法处置吧,但那时候我打死不认是故意不就行咯……”想到得意处,叶擎马上半眯着眼,嘴巴弯得像个新月般,此时眼角看见苏拉又拉过上好弹药的火枪,利索地瞄准起来,他心中一惊,马上就往枪头按去!…… 砰!这枪就因为叶擎的一按,只可惜地擦中了翼手龙的一点皮毛,那头翼手龙怪叫着一声,身子顺着上升气流一浮,恰好掠过仓后山脉的一座高山山脊,接着顺势下俯冲,一下子身影就从众人视野上消失,连苏拉想要补多一枪也来不及了。 “空巡长这……”苏拉难过地看着叶擎,没有怪他打扰,自己却是一脸歉意。 “算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叶擎低吟着,接着叫通信兵通知舰桥那边回航。 “什么意思?什么马,福的?”苏拉听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叶擎此时还在想刚才考虑的事,突然听到苏拉这么一说,马上哈哈笑了两声,一手搭着他的肩膀就往回走,“告诉你吧,是关于我故乡――啊,不是林畔那个――的一个老伯伯的奇怪故事,那家伙人品好得很,某一天……” 话语声中,众士兵也随着他们的上司下了气囊,六艘蒸气飞艇重新排列成梭形,在半空中几乎是原地地一个180°转身,往着大部队那方向飞翔而去。 那逃过大难的龙骑兵,一手抚着快要跳出身体的心脏,一边慢慢地扭过头来,山脊上的皑白反映着残阳最后的一丝阳光,再次之上就只有映红的穹苍,云轴那些钢铁大鸟始终不敢跟过来。 这到这里,他才狠狠地呼了口气,挥着策龙棒地往最近的一个联络点飞去…… 窗外的残阳把房间里染得一片绯红,无论是舱壁的铆接铜钉板,还是地上绣着云轴王国国徽的大深蓝地毯,都无一不染上――就像是仓间盆地这片多事之地,总不能避免流血。 英气逼人的提督负手站在沙盘前,大波浪的金发垂在挺拔的胸部旁,嫩皙的额头上慢慢浮现出几条细纹,她身穿着笔直的军服,华丽的金边白色礼仪短斗篷把她上半身围了圈,此刻自身的美丽与军人的气质渐渐糅合一起,让她看起来仿佛是个雅典娜雕塑般,对,就是那个智慧与美丽的战争女神。 她带着纯白手套的纤细手指轻轻地划过沙盘: 在东方,翼龙堡下支垩顿、云轴两军依然恶战不断,作为日后进攻云轴国的桥头堡,让日后复兴拜龙教廷,重建人类大统一的事业能顺利推行(他们完全忘记自己才是拜龙教廷的推翻者),支垩顿帝国在翼龙堡上寸步不移;云轴方面,国王议会于大半年后就要进行再次的连任选举,以及国王权力、议会权力何者优先的全国投票,这几年来他们失掉了仓间盆地,若然夺还不了,那么那场选举就必败无疑了。 于是乎两国共计120余万的兵力,互相厮杀竞技,相持不下。 在东北方,由于第二、第三空舰队对上几个月的连续扫荡对方的翼手龙侦查部队,那一片广阔山岭的领空权也几乎落在了云战军团手中,然而在山岭之后,邦兹军镇的8万训练有素的支垩顿兵在他们的统帅艾德郎一等男爵布置下,依然据守着各处要点,牢牢掌握着这片土地。 而在西方,虽然仓间盆地落在支垩顿帝国手中已有两年,但说不准还会不会有边境巡逻队一类的部队出现。 第三空舰队现时的地理位置,真可谓是深入敌后了,单是这份危机感,就足以令大部分官兵整天生活在精神紧张之中,在加上b级燃石限制令的发布,在到达目的地后全空舰队究竟会以哪种精神面貌出现,这是吕宇凤少将最为担忧的事情。 但此时通讯兵从传声筒中又提醒了她另一件值得担忧的事。 “让他进来吧。”吕宇凤少将说着,红润的嘴唇咬了咬,又松开。 …… …… 然而之后的十多分钟里,她只是沉默地注视着来者,吕宇凤斜靠在提督办公室的华丽椅子上,一手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卷着自己黄金般的头发,一手却紧紧握着拳头,像是非常生气。 前来告罪的叶擎也不知道上司态度是什么,他只能站得笔直,耷拉着脑袋,收起昔日的嬉皮笑脸,装出一副犯错的模样。 “你才刚当上空巡长,出了这种漏子我也不怪你,”吕宇凤少将终于开口说道,她修长丰腴的双腿一搭,摆出了二郎腿的姿势,“况且那逃走的人还能在逆风下控制着翼龙攀升,也是个老手。” “是的,但属下还是犯下了大错,令我们行踪暴露了。”叶擎低头说道,心里异常忐忑。 “对方竟然派得出巡逻队来,就算我们把它全歼了,巡逻队的失踪也会引起注意,”吕宇凤少将轻轻踢了踢腿,“这点当时你也想到过吧?” “是的,属下……不不,当时属下太紧张了!” “装蒜。” “啊?”叶擎有点信不过自己耳朵,抬头看着那平日英气十足的上司,她怎么会说出这种不正式的语调来? “几个月前司令把你推荐过来时,我就觉得你不会是同司令一类人,”吕宇凤少将说到,“女性的直觉可是很值得信赖的,直到今天你终于肯露出点马脚。” 推荐过来就不是跟老头子一类的人?莫不是这里居然是讨厌者流放地?看来自己在过去两年来,真的让老头子大大失望了,难怪最近又听见老头子要新收个义子云云……想到这里,叶擎沮丧的模样才真正能算得上内外一致――不过嘴上还要坚持解释: “属下不知道提督大人您的意思……” “又装蒜了,”吕宇凤少将居然嬉笑一声,“女人还是有女人的消息渠道的,虽然我不是司令原班人马,但你是他义子这种事也实在算不上什么秘密――能当上大名鼎鼎,专靠这种手段笼络人才的班尼斯特义子,不会是庸才吧,而且,你那本战术草稿还写得不错,我只听了几句也有很深的启发。” “啊?”叶擎心中有点震撼,那战争论他目前为止就只给过自己的后勤官徐则嘉看过,莫非他竟然是提督不放心自己,派来监视的? 吕宇凤少将估计也想到他的疑问,马上就说,“请放心,徐少尉只是我一闺蜜的儿子,女人消息渠道的一隅,呵呵,跟我自然也有交情,我只不过在他言语中知道了叶空巡长你也是个有眼光的人呢――说回正题吧,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听听?” 叶擎见吕宇凤对于那翼手龙骑兵逃走的事似乎不太放在心上,隐约觉得自己已经猜中了答案,就干脆说道:“其实属下一直怀疑我们的目的地并非是军镇邦兹,而是那拥军营。” 说道这里,吕宇凤少将稍厚,却显得非常性感的红唇上扬了一下。 “在刚才属下跟一名原是这带山民的下属研究过后,更是发现我们舰队已经错过了转去邦兹军镇的最佳时机,因此更为大胆地认为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叶擎举起一指食指,往沙盘中点了点,“拥军营。” 对这番论调,吕宇凤少将不置可否,只是问道:“既然拥军营才是目的地,那你为何要放走敌人,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去拥军营的路上?” “这个则是属下更为大胆的猜测,”叶擎把食指再举在脸前,“一是所谓的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那龙骑兵只见属下,以及赶来支援的飞艇共约十多艘,并不见第三空舰队的主力,若然回去禀报,对方反而会认为我们则是在故弄玄虚,引他们支援拥军营,实质还上是去偷袭邦兹军镇。” “你说十多艘飞艇会去攻打驻兵超过十万的拥军营?这个理由不成。” “这就是其二了,”叶擎竖起第二根食指,“巡逻队的到来实际上是大大出乎我们所料,因为据情报所说翼龙堡应该没余力再派出斥候,而从他们这次斥候只有50人,寻常巡逻队的一半来看,也的确如此。也所以这样才有足够说服力,证明我们进军拥军营只是诱敌之计,所以属下才敢放走那人。” “你还真大胆,”吕宇凤少将说着把手支在漂亮的下巴上,往着窗外出神,“你回去吧,叶擎,接下来有什么难啃的骨头可不要怪我故意让你啃,就算班尼斯特的义子,这里毕竟还是我的地盘。” “不是吧!要啃硬骨头,那就是……” “但是,你的确做得不错,起码对得上临机应变这个词了。”说罢,吕宇凤少将又托着洁白的下巴望着窗外出神,叶擎见无话可说,只好微微一鞠,走出提督办公室。到这刻,他心中才觉得这女上司心态太难明白了,到现在这刻他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在当晚,第三空舰队往山脊方向靠近了不少,或许是害怕支垩顿军的翼手龙部队会藏在山崖、山壁之上突然的偷袭吧,更甚者巡逻队也派到了山脊的另一面,一股莫名紧张的气氛突然攀上了全舰的官兵心上。 重蹈两年前那场百年大战的时机,就要到了…… 雨林中连日的绵绵细雨终于稍停,湛蓝的天空倒影在一条大河上,显得那么地惬意。 几名脱得精光的年轻人不时在河面上露出上半身,不时又像一条鱼一口气游弋许久,欢声笑语,再加上天气晴朗,附近虫鸣鸟叫,真是舒服极了! “呼,都多少天没洗过澡了!”一名少年笑着说,他双手捧起,任由清澈的河水流入口中,“好清凉的水啊!什么暑气都解了!” “嘿,真是小狗,说不定你这口水还混着点刘胖的尿味呢!”身旁的一人笑道,其余人连连起哄,都争着说刚才刘胖在哪里哪里偷偷潵了泡尿。 那被称作小狗的年轻人脸色变得一时青,一时白,怒得咬牙切齿的,“刘胖!你在哪里!”他生气地游来游去,可哪有一点刘胖那个肥大的影子? 莫不是那家伙知道自己找他麻烦,闭气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