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敛金光 悟空旁观
晚上，师徒俩，外加一个捡来的小孙子，自己动手用完晚饭。 柴火熬制的，加了些许包子山特有的干果，类似腊八粥的稠粥，虽然做起来耗时很长，但是揭开锅，一股浓郁的粥香飘出来，就觉得值了，喝起来分外醇厚、香甜。另外，龙珠世界的烤肉非常方便，即使随便烤烤也能入口，稍微花点功夫，烤得皮肉金黄，外焦里嫩，那就是不错的美味。 提到烤肉，是因为一锅粥根本不够爷仨吃的。或者准确说，都不够孙悟空这小子一个人喝的。 也不晓得赛亚人的胃是怎么长的，王超自以为已经算是很能吃了，可与孙悟空一比，他简直是矜持得不行。 一大锅粥被小悟空吨吨吨干掉一半，吓得孙悟饭赶紧摸黑去山里逮了一头野狼，回来剥皮洗净，烤来给小孙子填肚子。 肉烤好前，孙悟饭与王超都假装粥已经喝完，静静地陪小悟空眼巴巴地等着烤肉。 小悟空滴着口水，身体一摇一晃的。尾巴被拔掉，他还没有完全适应。 好不容易等到烤狼的肉上油脂直滚，香气四溢，小悟空忍耐不住，嗷呜扑了上去，下嘴就啃，气势汹汹的样子，看上去与失忆前也没什么两样。这时，王超与孙悟饭才抬出剩下半锅粥，师徒俩你一碗我一碗喝起来。 “师父，咱们真的养得起这小子吗？”王超转脸一看，烤狼上趴着的小子，已经啃完一半了。 孙悟饭笑道：“哈哈，包子山足够这孩子吃的了。” 直接就用一座山来说话了吗！王超甘拜下风。 幸好，啃完一头整狼，小悟空差不多也饱了，唔唔叫着，躺地上揉肚皮，眨巴着眼睛看满月，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孙悟饭紧张了一下，发现确实不会再变身巨猿，慢慢放下心来。 不过，教这小孩说话，也是个问题呀。 “孩子，来，来。”孙悟饭想着，便朝小悟空招招手，“过来说说话。” 之前的几天，他们已经发现了，这赛亚人的小孩，虽然不会讲话，也难以理解大段大段的语言，不过一些简短的词句，还是听得明白的。布里夫博士与大盛博士都向加克求证过，宇宙里的许多星球，通行的语言，与地球语都很类似。长得越像的，语言越类似。而赛亚人，与地球人，从外貌上就差了一条尾巴，两者的语言也是非常近似。 小悟空落地前已经四岁，即使身体上可能发育不良，但在母星生活了思念，除了原本的一些不良风气耳濡目染以外，语言方面也是能听个大概。不过现在看来，本来就懂得不多的语言能力，被加克一拳捶出轻微脑震荡后，也忘得差不多了。 孙悟饭说的话小家伙听不太明白呢，不过招手的动作他大概理解了，带着迷茫与好奇，朝师徒俩靠过去。 王超吃完，将碗筷都拿去收拾洗净。 回来后，孙悟饭正抱着孙悟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玩，孙悟空大概是全然听不懂，无所事事地去抓孙悟饭的花白胡子，这习惯简直与失忆前如出一辙。见到这一幕，王超愈发认为，孙悟空本来就是卡卡罗特的猜想。 卡卡罗特不是生来邪恶残暴，那么孙悟空也不是生来天真烂漫。 本性都是好的，养成什么样儿，全看环境与身边时刻影响他的人了。 王超感觉到身上的重担！ 孙悟饭师父的个人素质与道德修养他是不怀疑的，那么……自己可不能成为反面教材，带坏了孙悟空啊！万一给孙悟空养歪了，变得不纯洁了，不那么孙悟空了，他王超岂不是要向全世界人民谢罪吗？这可不行！ “王超，来。”孙悟饭也朝愣神的徒弟招招手，“以后，咱们爷孙三个，吃完饭都这样聊聊天。我一个人在这山里，也怪冷清的，有你们两个也好，热闹。” 篝火摇曳，将围在一起的三个人的影子映得不断晃动。 第二天，小屋外的余烬渐冷，第一缕晨光刺破包子山深邃的山林。 王超在小屋的小床上睁开了眼。 孙悟饭已经站在小床边，本来正要喊他，见王超自己就醒了，便笑道：“哦呀，醒了的话，就出去吧。咱们今天，差不多也该开始练功了。” “好！” 王超彻底清醒。 黑色的双瞳，瞬间染成金色，他推开半边身体都挂在他身上的小悟空，下了地，随师父出门，顺手关上小屋的门，没了尾巴的小家伙还在香甜地睡着。 也没走多远，就在小屋附近的开阔地带，孙悟饭带着王超停下。 “来，孩子，先活动活动。” 孙悟饭示意王超放松，对他招招手，拿捏他的筋骨，放开后与他比划起来。 王超靠已有的三两下与孙悟饭游斗片刻，身体也确实渐渐开始兴奋，动作变得轻巧灵活，反应更加快速。 孙悟饭询问他，这双金色眼睛的能力。 因为之前，王超正是用火眼金睛的能力，将赛亚人会在满月下变身巨猿的事情告知了孙悟饭，并且也告诉他，尾巴是赛亚人的弱点。 孙悟饭并未过于探究王超是怎么知道赛亚人的情况的，这无关紧要，是王超自己的事情。 王超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关于火眼金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呢。于是，将火眼金睛的一些能力，通过实战，一一展现给孙悟饭师父瞧了。敏锐的观察力，抵抗超能力的能力，凝视人形气的能力，通过视线传递念头的能力，以及曾经出现过一次就再也没用出来过的……似乎是复刻了布鲁的禁锢超能力的能力。 孙悟饭最后谨慎地给出建议，王超最好在锻炼功夫的时候，不要使用这双眼睛。 当然，既然是自行觉醒的特殊能力，孙悟饭并不会迂腐到叫徒弟弃之不用。只是，孙悟饭认为过于方便的能力，会阻碍王超武术上的进步。打个比方，同样程度的一段进步，完全靠自己练出来，与一部分靠自己练一部分借了能力之便，这两者比较起来，怎样收获得更多，不言而喻。 王超并不抗拒，欣然同意了。 他关掉火眼金睛，继续与孙悟饭游斗，比招。 这一下，果然发现，失去了火眼金睛的辅助，王超判断起孙悟饭的招式来，竟有些吃力，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习惯了在开启火眼金睛的状态下战斗，而这个发现，又反过来引起心底一阵慌乱，于是手上的招式变得有些凌乱。 孙悟饭呵呵笑着制服他，松开后表示让王超放轻松，放下心理包袱，有没有火眼金睛，王超的身手都是非常不错的。 王超整理心态，应了声是。 这一上午，其实应该都算是孙悟饭对王超的摸底考试，正式的修行并未开始。 王超需要先将自己的一切展露给孙悟饭，包括招式技巧上的习惯与弊端，体力耐力的极限，乃至于意志力的状况……这样才好让师父心里有数。 转眼间，一个多小时过去。 小屋门口，小悟空揉着眼睛打哈欠，睡眼惺忪地推门出来，发现在附近打架的孙悟饭与王超后，他眨眨眼，眼中带着些许好奇，抑或是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眼熟，便悄悄凑了过去，旁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