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万中无一的习武奇才
不管如何，当泽法让宾兹收下那1000万贝利起，这个为海军为正义奋斗了一辈子的老者，已经发生了某种转变。 人无完人，瓦尔波不知道地球上那些个各国政要，英雄好汉是如何抵抗住物质甚至是精神上的腐蚀的， 就他自己而言，觉得只要还是人，就不可能没有欲望， 有欲望就有弱点。 找到弱点，给得出对方想要的东西， 无论是情亲，友情，爱情， 还是豪宅，名车，财富， 只要你能满足得了他所想所思，所最渴望的东西， 再给出一个看冠冕堂皇的理由， 任何人都扛不住‘糖衣毒药’。 泽法以为他只是为了购买顶级军舰在筹款，是为了实现自己所坚守的‘正义’， 但这个‘正义’其实早已成为他的心魔，是他碰之即怒的逆鳞。 在执念中的泽法并没有想太多，他甚至没有想到其实军舰才是更大的枷锁， 就算买来了顶级军舰又如何， 他还需要日常维护，还需要武器补给，甚至在没有后勤保障的前提下，就连最基础的食物饮水，他都无法靠自己得到。 除非泽法愿意如海贼一般掠截，又或者再次向海军总部低头。 可是他会么？ 当然不！ 这就好像纣王的象牙筷子，贪欲一旦打开缺口，只会越来越大，那些少数被人传颂的所谓悬崖勒马，幡然悔悟的故事，不过是给的东西还不够罢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磁鼓王国一行人为了‘一国私利’，本着大义的名分，在夜晚的餐桌上，用外表披着信念，实为金钱的锁链，将泽法和他的学生捆绑住了，可以预见的，随着金钱的锁链越来越粗大，泽法也会越发难以挣扎。 人性的崇高程度就好像耐摔的玻璃杯一样，玻璃杯始终是玻璃杯，再耐摔也只是取决于力量的大小，和地面的程度。 善恶的分界线从来都是模糊的，甚至很大程度上会取决于利益的得失，当人类自认为是高等动物，万物主宰的时候，很大程度上， 在其他‘动物’眼里，应该是恶吧 而且还是动不动灭绝种族，还喜欢内斗不休，穷凶极恶的那种恶…… 晚餐结束， 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难以入眠， 至少瓦尔波睡得还不错，他对泽法没有丝毫愧疚感，反而觉得将海军三人拉入磁鼓王国的阵营，是在帮助他们，他现在是善的，哪怕他在不久之前让一个正直的老人收下了1000万贝利，而之后他还将给他更多。 不知道从何时起，瓦尔波越来越习惯站在‘磁鼓王国’的角度来看待问题了。 睡梦中，他的脸上隐约还露出了得逞的微笑，一如不久之前，磁鼓岛守卫战大胜时的夜晚， 在那天早晨，码头上有1000多个亡魂死于战火。 太阳依旧准时升起， 新的一天在宾兹‘茂盛，茂盛’的叫喊中开始了。 随着磁鼓山顶和山下的两片树林生长完毕，磁鼓王国的子民也在黑色的公告墙上和基层官员的口中得知了关于两种霸气试炼的消息与初步达成条件。 民风朴实而彪悍的国民瞬间沸腾了起来， 手指有胡萝卜粗的少年，将手中还没他巴掌大的书狠狠扔在火炕上长出一口气。 在父母的怒视下，一脸正经，“妈妈！我要完成试炼，用我的身体报效我们的国家！”他是这样说着，其实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麻蛋！什么破书！老子终于有借口不读了！比起这个，我情愿去砍柴！ 玛利亚大婶看着镜子中自己‘雄壮’的身躯，转头又注视着屋外雪地上欢笑的孤儿们，郁郁的叹了口气。 不少奴隶的脸上也露出欣喜。 至此，岛上的居民除了从事生产行业与高科技科研行业等这些‘文科’，又多了一条‘武科’的升迁之路。 瓦尔波的全国筛选策略在克罗马利蒙的完善下，被赋予了国策的地位。 事务官将其细化后，又和国立医院的医生讨论了许久，制定了各个年龄，各个体质人群的评分标准，虽然在实施中会有些许误差，但大体是无措的。 泽法所谓的一天时间，竟然真的是24小时的意思。 也许是因为收了贝利，老头儿一大早也来到了磁鼓城堡前的树林，双手抱肩一言不发，终年不摘的墨镜掩藏了他的眼神。 瓦尔波‘砍树’时总觉得有一双猥琐的眼睛看着自己，他一度怀疑就是泽法…… 相比于昨天一开始击倒50棵树木就感觉有些劳累，今天国王陛下比之前多击倒了5棵，这才停下休息。 海贼王世界的个体体质的确不讲道理，明明劳累程度相似， 可按照树木计算，瓦尔波仅仅在一天之内，就强大了十分之一？！ 虽说这其中磁鼓王国的顶级医疗团队帮了大忙，即便如此，这种提升幅度还是可怕至极。 难道我就是万中无一的习武奇才!! 带着这样的充满优越感的疑问，他询问了不知何时走到身旁的希波克。 磁鼓王国最权威的医生向他解释了这个问题。 “习武奇才？”瓦尔波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他的王，这个聪明绝顶的医生，一定会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自己，“陛下，您想多了，这只是因为昨天的锻炼和磁鼓王国的特殊药物相结合，才达到的效果，也就是第一天的作用比较明显，随着身体原有的潜力被逐渐激发，之后每天增长的道力会越来越小，直至忽略不计。”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瓦尔波大笑着掩饰尴尬，转移起话题，“那么，我的首席医师，你来找我的目的呢？” 今天来找瓦尔波的人并不少，主要克罗马利蒙所属的政务团队，可医生来找他还是第一个。 “我想……我们想。”希波克忐忑的看了一眼瓦尔波，又低下头。 “说吧，只要你们觉得必要的，本王可以答应的，都可以说。”见如此模样，瓦尔波反而主动宽慰起来。 “那我说了。”希波克深吸一口气，快速说道，“我们想请陛下将那颗超人系恶魔果实交给我们研究。”他说完一脸期盼的看着国王陛下。 “超人系恶魔果实？” “对！” “就是我从香波地群岛带回来的那个？” “对对！” 要不是希波克提醒，他几乎要把那颗果实给遗忘了，实在是因为不知道给谁才好。 “说说吧，你们想怎么研究？切片？还是让谁吃下去？” “不不！”也许是说道自己的专业领域，又或许是恶魔果实的诱惑就在眼前，希波克激动不少，人也站直了，“是倒退，是利用艾恩的倒退果实能力。”他说出一个让瓦尔波没有想到的，却是情理之中的主意，“我们想追溯本源，看看这个果实究竟是怎么产生的。” 希波克此刻有些类似狂信徒，一双眼睛熠熠生辉，“有人说恶魔果实是神的恩赐，也有人说是大海的诅咒，但却从来没有人真正从科学的角度去追溯那些果实的本源！没有人能理解为什么它们可以给食用者带来类似规则的力量，也没有人能解释，一个人为什么只能吃一颗果实！它们身上有太多奥秘需要探索，只是恶魔果实的存在是在太过久远，久远到任何历史都没有记载他的出处，原本我们也以为无法窥探到果实中那些‘规则’的秘密，但现在……”他看向瓦尔波，太阳下反光的秃顶也没有他此刻的双目明亮，“但现在，我们有了艾恩，还有恶魔果实，我们还有众多顶尖的生命科研人员，我们已经有了触碰神之领域的钥匙，那扇紧闭的大门就在眼前，陛下……” 希波克的话语徒然轻了下来，他靠近瓦尔波低声耳语， 明明极细微的声音，却在国王陛下耳中响作雷鸣！ “我们和神的距离将不在遥远，我们可以成为新神！” 周围撞击树木的声音依旧，可瓦尔波此刻却什么都听不见。 他被这个年老医生的‘豪言壮志’冲击着心灵， 成神？成为新神？！ 他很想让对方打消这种幼稚的想法，可他忽然记忆起凯多的百兽军团，和贝加庞克所发现的血统因子。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前者的百兽军团，后者被波文斯莫克用来造出了改造人， 生物演变，造人…… 这些的确可以算是‘神’的领域了， 既然别人可以，我的王国也一定可以！ “希波克。”瓦尔波拍了拍这个对人体科学极为痴迷的狂热者，“去做吧，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