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最后一剑

    不管有没有感觉，是什么感觉，都和黎恩没啥关系。

    对于伊修麦格这种恶心的存在，黎恩巴不得师姐天天给它几十几百刀，就算不能把祂怎么样，恶心恶心祂也是好的。

    他是好脾气，不是没脾气。

    现在的隐忍，都是为了关键时候的爆发。

    当然，现在黎恩被静奈暂时去除部分枷锁，稍稍放纵一下也没什么。

    黎恩晃了晃肩膀，像是放下了某种包袱，而后双手抵住腰部，舒张身体，缓缓伸了个懒腰。

    平心而论，这很损伤他“佳公子”“剑仙”的风采，但不知为何，上至奥蕾莉亚、静奈，下至爱丽榭、艾尔芬，都觉得这样的黎恩更好。

    之前的黎恩虽然帅，却太过缥缈，不够真实，远不如现在的黎恩接地气。

    有那么一瞬，静奈甚至在黎恩身上看到了师父云·卡法伊的影子，看着他悠悠然呼出一口浊气，看着他挺起不算高大的身躯，却给人顶天立地的雄壮感。

    “托师姐的福，我对‘神气’，对自身的力量的掌握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原本没有完成的剑，现在应该能很好地使用出来，就以这一剑作为对师姐的回报？”

    “好好好。”静奈大喜过望，“这才是我想看到的，我也会使出我全部的力量，尽管攻过来吧，黎恩师弟。喝啊啊啊啊啊啊啊——”

    二度收刀归鞘，作拔刀居合起手。

    而后，极限爆气。

    将刚刚掌握的“神起合一”催动到极限。

    说是全力，就是全力。

    黎恩没有像静奈这么着急，他从来就不是个急性子的人。

    他对着主校舍的方向伸出手，说了句：“刀！”

    果真有一把太刀落入黎恩手中。

    太刀来处，站着一对与年轻剑圣风格相若的女孩。

    一黑一银。

    正是小滴和小幻这对形影不离的好伙伴。

    也是她们在所有人都没意识到的时候，悄悄返回宿舍，拿来了黎恩的备用刀，贴心地在这最后关头送上。

    黎恩对着二人点头致意，小滴惯例地回以恬淡的笑容，小幻则难得挥了挥小拳头，意思是只能赢，不能输。

    如果是其他人，黎恩说不定一笑了事，但小幻可是最三无的丫头，难得表现出情绪，总不能无视。

    更何况，除了她，同样不善表露情感的亚尔缇娜，难得来看自己的妹妹和公主殿下，以及周围的学生和朋友都在期待地看着自己。

    自己怎能辜负这片心意？

    看来，又要委屈你了。

    黎恩拔刀出鞘。

    刀名“雷切”，是“风切”的姐妹刀，是习剑初成，被允许使用真剑时，师父赠与的礼物。

    因为西大陆没有入手太刀的渠道，黎恩当时的修为也配不上各类名刀宝剑，云·卡法伊直接给了两把。

    其实两把刀无论是品质，还是其他方面都是同一档次，奈何黎恩不是双刀流，总要分个主次。

    雷切因此沦落为备品，鲜少有出场的机会。

    只在内战中主武器遗落，以及拉玛尔“风切”碎裂后，才得以“转正”。

    可惜，内战结束后，养父特奥很快便在一次打猎中把“风切”找回。在不遥远的未来，还有一把不会逊色任何名器宝物的刀在等着黎恩。

    更糟的是，好不容易被主人用来对敌，对上的却是连“迅羽”都黯然失色的绝世宝刀。

    平时把我丢仓库，扛雷的时候让我来，哪个人不骂娘？

    好在雷切是刀不是人，哪怕遭到如此不公的对待，依旧不曾抗议，忠实地回应着黎恩的期待。

    纵然对手是刀中的“剑圣”，我这个“初传”也不会退缩！

    谷啯　　“死”也要死在亮剑的路上。

    就算不是宝刀，我“雷切”也有自己的骄傲。

    所以，主人，请尽情地使用我吧。

    与刀同在的黎恩，感受到了刀的“意志”，他伸手抹过刀脊，将诅咒大减，只余力量的丰沛神气灌入刀中。

    谢谢你，雷切。

    一起完成这一刀吧！

    力量前所未有的温驯，随着黎恩的意志的导引尽数内敛，与不断向外释放的静奈正好相反。

    一个疯狂外放，气势强盛到了极点。

    一个则是极致内敛，无限压缩存在感。

    两者并无高下之分，为的都是那一刹那的绚烂爆发。

    当静奈的金色神气攀升到最高点，当黎恩的红色神气全数灌入雷切，两人不约而同地递出一剑。

    “皇技·零月一闪！”

    “奥义·一刀修罗！”

    尽管没有做过“一刀定胜负”的约定，但两名年轻的剑圣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这一最佳方式，各自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招。

    那是让“黄金罗刹”为之动容，亚妮拉丝、兰迪、克蕾雅、米海尔等达人为之骇然的一击。

    在“神气合一”的加持下，这一击，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未成年的学生们甚至连看清都做不到，只能勉强看到一金一红两道刀光划过，在震得人头晕眼花的尖啸声中一闪而没。

    等到剧烈的大气震荡归于平静，原本相向而行的两人已经转为相背而立。

    “什么啊，原来不止我在学你啊。”静奈手挽刀花，刀尖又有鲜血滴落。

    “因为师姐的斩术真的很好用。”

    黎恩手中神气散逸，一刀光滑的切口浮现在雷切中段并一路向前延伸至黎恩胸口，与前次的斩击交汇一处，正好形成一个十字。

    断刀，受伤，是黎恩败了吗？

    不少人的心拎了起来，唯独奥蕾莉亚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不可遏制地兴奋起来：“下次让他出刀，应该不会拒绝了。”

    “真是的，完全被你骗过了呢，不愧是师父的‘关门弟子’。虽然没有见过其他的师兄，但我可以肯定，你才是最像师父的那个人。”

    黑刀归鞘。

    松开的刀柄上竟是沾满了鲜血，直到此时，其他人才注意到静奈的左手虎口已是血肉模糊。

    这是剑士握剑最重要的部位之一，虎口出了问题，连握剑都困难。

    相比之下，黎恩胸口的两道皮外伤根本不算什么。

    更重要的是，不同于上一刀，这一刀静奈没有手下留情，黎恩胸口的伤势是她全力以赴的结果。

    黎恩却借着断刀的瞬间，将刀上的劲力传到了她的身上，震裂虎口的同时，阻断了她接下来的攻势。

    如果黎恩愿意，他完全可以用剩下的半截刀给静奈留下更多，更重的伤势，毕竟静奈只是斩断，不是击碎。

    结果，很明显了。

    “是我输了。”

    ps：自圆其说向，原著中黎恩没到剑圣，自然没到与静奈相对的水准，而少了这一环，静奈的修为也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无法达成螺旋升天的条件。

    玩过fgo1.5.3的书友都明白，武藏和小次郎最后能到无空与无限的高度，是因为彼此互相成就，缺了一个不一定不行，但肯定没有那么快。

    ps2：闪一开局，黎恩武器风切，闪三开局，黎恩武器是雷切，闪2里，黎恩提过家里有备用刀，理论上都可以。但按照闪轨剧情发展，黎恩的风切就不太可能遗失，丫是直接带着刀上的高达。就算被弹出来的时候分开了，要找到也不会太难。像这种一路相伴长大的刀肯定不会随便更换，除非是有强得多的宝刀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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