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境界对境界
志明竟然要与西门吹雪单纯论剑术？ 众人先是惊讶，随后细细一想志明今天的比试中受了内伤，比起内力来也沾不到任何优势，还不如单纯以剑术会会小剑神。 西门吹雪的剑术，其他人不说，至少在三派高层弟子眼中，绝对是得到认同的。一剑败苏修文，也叫龙虎山弟子们第一次见识到这个比他们还小的弟子的可怕之处。于外表处貌不惊人，一出手平地风雷。 志明的话已经够叫大伙儿惊讶，细想之下也确实在理。既然身受内伤，冲入三强无望，还不如见识一下吹雪的剑术，对自己未来剑法上也有不小的好处。 西门吹雪轻声“嗯”一声答应，应下了志明的要求。 志明与尹天的比赛后，众人的讨论点也从精彩绝伦的比赛到明天志明与小剑神的剑术对决。 尹天要是不使出证道三剑，拿志明的若水剑法无可奈何。明日志明与小剑神的对决，小剑神是否能破开若水剑法的防御？志明是否能逼出小剑神的第二剑，都是明日比赛的最佳看点。 三强中其二已经决出，最后一个名额的争夺即将开始。 志明执剑上台，黑剑已经成为他专属的象征。 西门吹雪随后上台，二尺青锋剑系在腰间。平平无奇的一柄铁剑，即便在铁匠铺里也是最廉价的兵器。 可在所有人眼里，这柄青锋剑无疑是最可怕的利器，出之不详。 “吹雪师妹，今日请教剑术高招，还请赐教。”志明放下身段，与西门吹雪拜说道。 西门吹雪双目未有变化，微微点头。 “那我先进攻了！” 志明废话不多说，他在台下看过西门吹雪的比试，这小师妹冷冰冰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而且从不先出手进攻。 黑云惨淡万里凝。缕缕黑云环绕周身，志明一袭道衣如同笔墨间的行者。 黑剑如乌云飞出，直击西门吹雪。 志明没有拉近与西门吹雪的距离，他知道这个小师妹的招式恐怖，若是近身一剑斩出，他绝对没有出招格挡的机会。依靠拉锯战中的距离，逼迫西门吹雪使出第二剑。 两三道黑气涌出，西门吹雪一改站于原地的风格，主动出击，身如鬼魅接二连三躲开黑云气团，朝志明逼近。 志明剑中黑气越发盛起，呼啸盘绕。 第一次，众人见识到西门吹雪的身法，与她的剑术一样惊艳。闪转腾挪间如翩翩蝴蝶，身形优雅至极。 突进一丈，两人只有不足一丈距离，志明手中黑剑剑锋点下，腾空的黑气四面八方封死了吹雪前进的方向。 西门吹雪寸步未近，黑气旋绕在四周，迈出一步都会被群起而攻之。 吹雪脸上看不到任何颓意，在原地站了几息观察黑气。 忽的冲出三尺，黑气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埋首俯冲而来。西门吹雪的纤纤细手已经握在剑柄之上，时刻准备出剑。 观众憋住一口气，双目连眨眼都不敢，生怕西门吹雪的剑招在眨眼间就掠过，错失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倏得一道剑光闪过，周身黑气被拦腰斩断，所有人只看到剑光却没看到出剑的霎那。 “这，这怎么可能？”不少人惊呼之中揉了揉眼睛，目不转睛竟然都没有看到西门吹雪的出剑。那抹剑光的华光，即便闭眼都能叫人感觉就在眼前，身临其境。 就好像刻在眼睛之上，睁眼闭眼都是那一道剑光的风采，难以自拔。 志明的所有黑云一剑被斩断，但是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志明竟然挺过了西门吹雪的第一剑！他们终于可以看到一剑之后西门吹雪的剑术。 西门吹雪再迈出一步，手中青锋剑微微一挑，直取志明。 黑剑舞动，护住周身要处，中善境界让他若水剑法挥舞的滴水不漏。 可西门吹雪的第二剑又岂是简简单单一剑。第二剑没有人见过，更不晓得第二剑的威力如何。而这一次志明的主动进攻，博取了这个可能性。在所有观众心底，志明的任务已经完成。 不，或许他还可以挡住第二剑，第三剑，第四剑…… 叫所有人看到小剑神更厉害的剑法招式。 只是简简单单拂起的一剑，弱风扶柳一般。 感觉不到任何强势姿态，甚至没有丝毫拔剑时触目惊心的风采。 这是观众的感觉，身在当中的志明此时心底却完全是惊涛骇浪。 这看似极弱的一剑，将他与周围的所有气息隔绝。这一刻仿佛他被天地所遗弃，感受不到任何外物的存在。那些东西清楚的在眼前，却又丝毫感受不到。视觉与其他感知的混乱让大脑产生诡异的感觉。 十分诡异。 诡异之外，便是叫人心防受损。 在西门吹雪眼中，志明并非完美无缺的防御，他的心已经生了漏洞。 轻拂的一剑涌来，软绵绵没有任何力道。而在志明眼中，不亚于天地崩塌惊涛骇浪。 气息朝他涌来，铺天盖地，而他就是这巨浪中的一叶扁舟，没有任何的抵御，也反抗不出任何风浪。 “噗！” 志明闷声吐出一口血，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落到场外。 剑还未接触到人，而人已经退场谢幕。 这是怎么回事？ 观众不明白，不晓得为什么会出现如此怪异的结果。他们还在期待两剑对垒后的覆雨翻云，可结果是，不战而败？ “那是，剑势！”有明眼人蹙眉说道。似是疑问，又像是笃定。 “唯有剑势才可以发出这样的效果，不接触而屈人之兵。这是气势上的对决，已经远超剑术本身。” 剑势，十三岁…… 观众已经麻木，十七岁的剑势拥有者，玉面剑客前途无量。他们将无数赞誉全部冠在赵政头上。 可现在，又一个剑势拥有者，十三岁！ 现在又要用怎样的赞美，来形容第二位天生的剑客。 观众舌喉干燥，最后竟想不出任何赞美的词汇。 或许，一句剑神，已经是最大的褒奖，无需多言。 志明翻身站起来，检查体内症状，奇怪的发现昨日的内伤已经好了许多。这才明白方才西门吹雪那一剑，打的他吐了血，但也将大半淤积体内的淤血清除体外。 “谢谢吹雪师妹为志明疗伤！”志明真诚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