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爱就爱了,恨就恨了
年后的正月二十,我与月月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参加婚礼的宾客有陈家湾人,有迎春县的官员富贾,更有林场的老职工。 陈桂枝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风风火火的招待客人。在她的操持下,整个婚礼办得风风光光。 先是迎亲,新娘接回来后,就是送入洞房。 再后来是拜堂,拜见客人,感谢这些年来支持我生意的朋友和贵宾。 这一天,月月像一朵盛开的鲜花,穿着大红的喜服,娇艳欲滴。 望着她粉红粉红的小脸蛋,我的小心脏就哒哒哒乱跳。 几次拉着月月拜见客人,我都忍不住用手去搂她的小蛮腰,惹得周围的客人哈哈大笑。 月月也恼羞成怒的瞪了我两眼,小声的斥道:“慌个啥子呀? 终于等到天黑,客人散去,我这才心急如焚的拉着月月圆房。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窗外就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口哨声。 嘘----- 这声口哨异常熟悉。 很久都没有响起了。 是我跟阿满呼唤大猫的暗号! 我怀疑,大猫一定回来了! 赶紧起床,朝外面的山林冲去。 满头大汗的冲向水泵站。 你们猜我见到了谁? 一个身穿黑色职业装,脚踩高跟鞋的靓丽少妇! 少妇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张小脸异常俏丽。 看的我心里咚咚直跳。 禁不住把她跟月月相比。 两个女人各有千秋。 眼前的女人精神干练,而月月敦厚温存。 穿黑色职业装的少妇一见到我,就连推带拽的,把我拉进水泵房,把我推倒在床上,用身体覆盖我。 “梅长风!你居然敢抛弃我!我让你抛弃我!抛弃我!我就让你尝尝,有两个女人是什么滋味?” 于是,她用手解我的裤腰带…… 可能很多人都猜出来了,这个少妇是谁? 这个少妇不是别人,而是阿满。 阿满是去年腊月三十就回来了。 一听到我即将结婚的消息,就想着跟我见一面。 可惜魏大爹阻拦,她的心愿一直没达成。 直到我昨天大张旗鼓的结婚,她这才按耐不住内心的焦急,用吹口哨的方式引我出来。 我果真按照她的设想,坠入她精心布置的大网。 我跟阿满温存了好久,才穿上衣服,好好说话。 阿满笑嘻嘻的问我:“同时拥有两个女人是什么滋味?” 我不敢说话,用别的话题搪塞她。 “我现在挺好的,在迎春县城开了一家购物广场,你要是闲来没事,就来我的公司搭把手吧?” “我来干什么?当二房吗?让你享有齐人之福?我可提醒你,你那个新娘子可不是吃素的,当心她坑你!” 我把这当成气话。 但又不敢直说,只得用这样的话跟她躲猫猫。 “月月,我把欠你的钱,还给你吧?拿你的三万,我现在还你十万,怎么样?” 月月一听到这话,就炸开了。她咆哮道:“这算什么?算是补偿吗?我不要,我就要你欠着我的,我让你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望着阿满一脸愤怒的样子,我的心软了,于是哀求。 “你还是拿着吧?你要是这样,让我很难做的!” 月月抱着我,大哭一场。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喜欢的男人,居然跟别的女人结婚,我却不敢露面,这算什么事啊?” “我们连儿子都有了!现在见个面,还要偷偷摸摸?” 月月哭了一会儿,又谈到大猫。 她问我:“大猫呢?” 我把大猫丢失的消息告诉给她。 气得她跳了起来,扇了我两记响亮的耳光。 “好哇你个梅长风!为了娶月月,对大猫都不管不顾了!” 月月如此愤怒,是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忿忿不平。 在月月看来,大猫就是见证我们爱情的信物。 她看的比谁都重要。 现在大猫没有了,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猜测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将不复存在。 月月这次回来,跟原来大不相同了。 上面穿着一件束腰的小西服,下面是一件合体的包臀裙,脚下是一双八寸高的长筒靴。 月月穿上去跟大城市的白领一模一样。 浑身上下洋溢着成功女人的味道。 成熟,稳重,热情,又不失野性。 我问她:“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月月神秘兮兮的回答:“我去了南方!你信吗?” “我不相信!那你的那个男人会同意?” “他死了!一年前就死了!这个,难道你不知道吗?” 月月的话惊的我目瞪口呆。 我差点摔倒在地! 这么大的事,她居然瞒着我。并且隐瞒的滴水不漏,直到我结婚后,她才亲口透露这个消息,我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 得知阿满死了丈夫的真相,我一直失魂落魄的。 老实说,阿满和月月,我还是偏爱阿满一些。 因为阿满总是为我着想,从来没要过任何东西。 而月月不一样,跟我结婚提了很多条件。 首先是彩礼钱,十万! 桑塔拉一辆。 大哥大一部。 黄金首饰更是有十几件。 这都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她把猛虎商场的进货权牢牢抓在手中。 这还是妥协的结果。 定下婚期的那一天,她还跟我提要求,要把公司的财政大权抓在手里,结果遭到陈桂枝的反对。 陈桂枝是猛虎商场的元老,公司的很多员工都听她的,她一闹,月月立马败下阵来,只好采取退而求次的政策,只要商场的采购权。 月月一回来,我的生活全变了。 变的开朗了许多,也很少再出去赌博。 每天就想跟她多呆一会儿。我喜欢她那种放荡不羁的脾气,爱就爱了,恨就恨了,如果对我不满意,立即抽我一耳光。 魏大爹对我跟阿满泡在一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本来好好的一对恋人,彼此相爱,非得生硬硬拆散,现在又这么的认可。 陈桂枝对阿满的回来,惊恐万状。她数次警告我,不要太招摇,否则月月知道了,肯定会闹出大事。 但陈桂枝并不反对我跟阿满在一起,她似乎预知我跟月月的婚姻不会太长,如其这样,还不如跟我寻一条后路。 月月那边没什么动静。 她依然过着稳定的上班族生活。早上6点起床,开着黑色的桑塔拉去县城上班,晚上七点驾车回来,然后陪我睡觉。 她仿佛就是一个陪我睡觉的。 对我的生活起居毫不关心。我吃什么,穿什么,干什么,她也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