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聆听
这是一朵奇葩的花。 一根须，一主茎，一水晶花骨朵，左右还绽开两片没有任何花纹的花，晶莹剔透，宛若水晶。 “这真的是觉醒？” 陆凡有些迷茫。 若是觉醒，该有些特殊的能力，可他至今都没有发觉。 这个时候，耳朵中，却传来了丝丝低语，似呓语般的低喃，又似婴儿牙牙学语的模糊不清。 陆凡心中震动，却保持平静，仔细聆听！ 声音很多，却听不清晰。 他豁然睁开眼睛，望向了一旁。 在那里，有一个稍微清晰的声音，而且十分亲切。 旁边角落，哪有人影？唯有一颗老杏树罢了，在这个月份，正郁郁葱葱，随着晚风吹拂，枝叶摇曳。 陆凡站起身，走了过去。 脸上闪过激动之色，随之收敛，这三年来，他从被父母宠爱的孩子变成了一家之主，早已沉稳成熟。 停在老杏树前，探出手来，放在了比他的双手还要粗糙的树皮上，微微闭上眼睛，亲切感更加清晰的传入了心中。 那种亲切感，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喜悦。 “真的觉醒了？” 放下手来，陆凡依然能感觉到从杏树上传来的亲切感，只是没有刚才清晰。 他又走到另一侧的角落，这是他在院子中开辟的一个小小的菜园，里面是刚刚栽种不久的幼苗，有番茄秧，青椒秧和黄瓜秧。 蹲下身来，仔细聆听，耳中就传来了微弱的咿咿呀呀的各种模糊不清的声音，好似幼儿张开孱弱的双臂想要他拥抱一般。 陆凡深吸一口气，长长的吐出。 “凡子，怎么了？” 小胖子打开院子里的灯，就走了过来，看着蹲在菜地旁的陆凡，不禁询问道。 嘘……！ 陆凡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这一次，他将手放在了小小的番茄秧苗上，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应，片刻后，他睁开双眼，用手指小心的扒开了秧苗根部的泥土。 在根须上，竟然有一个虫子。 “凡子，你怎么知道下面有虫子？” 小胖子惊讶。 “我似乎觉醒了！” 陆凡压抑着激动。 “觉醒？” 小胖子的声音犹如清晨打鸣的公鸡，声音骤然高涨。 嘘……！ 陆凡做了个手势，小胖子立马禁声，只是脸色潮红的看着陆凡。 他接连试验，又找到了几个虫子，还发现一个秧苗的根须已经彻底的断了，最后打来一盆水，在靠墙边的一棵秧苗浇上水，从对方身上传来的萎靡情绪，立马振奋了几分。 “我能感受到它们的情绪，还有传递过来的朦胧意识！”陆凡再也安耐不住激动，“胖子，我觉醒了，我真的觉醒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胖子早已憋的脸色通红，这个时候才蹦着道，“我就知道，老天不负苦心人！凡子，你这是觉醒的和杨队长同样的异能啊，操控植物，太帅了！” 陆凡摇头：“我不能操控，只能感应他们的情绪，还有传递出的模糊意念，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能力。” “只有这些？那也不错了，好歹是个觉醒者，将来的人上人啊！再说，你这不是刚刚觉醒吗？说不定以后就可以呢！”小胖子是真心的替陆凡高兴。 咕噜噜！ 陆凡却揉了揉肚子。 “你不会饿了吧？”小胖子听到了声音，看了过去，夸张的说道。 “好似是这样！” “才吃过晚饭一个多小时，你就饿了？” “是真的饿了！” “应该是觉醒的原因！凡子，还不快做饭去，正好，腰子还留着呢？多做点，我也要再吃一顿！” “再吃就走不动了！” “那更好，以后就躺着，省的走路费劲！” “你真的没救了！” 回到客厅，陆凡发现妹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就轻轻的抱起，放到了床上，脱去鞋袜，盖上被子，放轻脚步，掩上房门，走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简单的做了些吃的。 “这腰子吃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小胖子吃了一片嘟囔道。 “听说羊腰子吃起来不错，要不你试试？” 陆凡眨了眨眼睛。 “你小子太坏了！”小胖子没好气道，“听说那玩意儿，要是童子鸡吃了，非肿三天不可。” “你怎么知道？” “有一次我老爹弄了一盘被我发现了，我非要尝尝不可，他就告诉了我这些，还说等我大婚时让我再吃个够！” “哈哈哈！” 陆凡一口饭喷了出去，刚大笑两声，连忙捂住嘴。 吃过之后，洗罢碗筷，稍微休息片刻，两人就来到了院中。 夜色垂暮，漫天星斗。 弯月已经升起，平添几分静谧。 “还要练功？” 小胖子坐在了凳子上。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不每日练功，怎能有所成就？”陆凡摆开了驾驶，“哪怕提升微乎其微，我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早晚能迈入初级战士的门槛！” “凡子，你好好努力，以后我只要抱紧你的大腿就行了！”小胖子靠着墙壁，说了一句，就望着弯月，嘀咕道，“也不知月亮上有没有嫦娥仙子？真想去看看！” 陆凡拳出带风，踢腿如枪，锻体功三十六式，已经被练的纯熟无比，随手拈来，不比传授功法的教练差多少。 只是他的力量太弱了。 锻体功是从小学就开始普及的基本功法，锻炼体魄，打熬根基，不酷烈，也不温和，能够锻炼筋骨皮肉，也包含几式打法。 三遍下来，额头见汗。 陆凡停了下来，稍微休息，就扎起了马步，身子如坐在马上，有规律的起伏，带动一身皮肉犹如波浪一般。 马步之后，接着练功。 将近午夜时分，练功才结束。 这是陆凡一直以来的坚持，可惜，也可能因为体质原因，哪怕将锻体功和扎马步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提升也有限。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到小胖子已经靠着墙壁睡着，就走过去拍了拍肩头：“回屋睡去吧！” “啊呜！”小胖子打了个哈欠，“结束了？” “嗯！” 陆凡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的肚子又开始叫唤了。 “不会又饿了吧？” 小胖子顿时精神了几分。 “好像是！”陆凡揉了揉肚子，“往常练功到这个时候，都累的没有丝毫精神，根本感觉不到饿，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冥想之后吃了一顿，现在又饿了！” “这是好事啊！”小胖子搓了搓脸，彻底的精神了，“饿了，说明消化好，消化好，才能提升力量！凡子，赶快做饭去，我也加一顿夜宵！” “你也吃？” “我就不能饿了？” “好吧！” 陆凡耸耸肩。 简单的冲了个凉，加了一顿饭。 第二天，凌晨六点钟，陆凡准时起床，洗漱已毕，不等活动活动，肚子就一阵咕咕叫。 “又饿了！”陆凡咧了咧嘴，“是因为觉醒，洗筋伐髓？要是一直保持下去，就是好事，可……！” 无奈的摇了摇头！ 等吃饭时，在妹妹和小胖子吃惊的眼神中，陆凡将半锅粘稠的白米粥整个吃了下去。 “哥哥太能吃了！” “凡子，你这是要成为饭桶的节奏啊！” “我也不想啊，可感觉还没有饱呢！” 陆凡耸了耸肩。 “厉害了我的哥！” 七点半时，校车准时的停在了小区门口，将妹妹送上车，陆凡这才和小胖子一起走向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