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
花小满吐的昏天暗地,恨不得把肠子都吐出来。 赵元晖拍着她的后背,面色寒沉。 “小满,喝口茶水漱漱口。” 花小满就着他的手漱了口,顺嘴便吐到了已经一片狼藉的地上。 “头一回喝到吐,梨儿姐姐的酒真是喝着甜,着实烈呢。” 她扫了一眼地上,“二哥哥,对不住,给你和梨儿姐姐添麻烦了。” “都是小事,叫人来打扫就是了。” 赵元晖伸手扶着花小满的胳膊,“我先扶你进去坐坐,冲被浓茶给你喝,走吧。” 花小满也没推辞,就着他的手站起身,往里头走去,才走两步,又低头狂吐,这次感觉连苦胆都吐出来了。 赵元晖也不嫌脏,一直扶着她,轻拍她的背。 “不管是为了什么事,都不能这么折腾自己,酒这个东西,小酌怡情,这么大喝,可就伤身了。” 嘿嘿,刚刚和小梨儿一边一个灌她的时候,不说伤身呢。 花小满弯着腰,轻轻一扯胸襟,里头那块玉佩便从怀里掉了出来。 赵元晖一眼便认出这是博观和尚的玉佩。 花小满立刻从地上捡起来,在身上擦拭着上头的污秽,嘴里颤颤的道,“唉,让我弄脏了。” 说着,眼眶微红,好似要哭出来。 赵元晖心里千回百转,面上却只露出一片关切,“这是?这是那老男人给你的玉佩?” 说博观和尚是老男人着实是委屈了他了。 且不说,他看起来年轻力壮,就是实际年龄也绝对算不上大,也只比他大了四五岁而已。 花小满将玉佩往怀里一塞,摇了摇头,“二哥哥,你回去吧,别叫小梨儿姐姐等急了,我困了,回房睡了。” 赵元晖看着她,微微沉吟,没再追问,道了声好。 “你进去躺躺,我叫人给你沏壶浓茶,你喝了再睡。” “嗯,多谢二哥哥。” “一会儿这里会有人打扫,会有些吵。” “没事。” 花小满摆手,踉跄的朝里屋走去。 赵元晖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皱。 花小满进了里屋,一头倒在床上。 她这还是事先吃了解酒丸呢,要不然,就这酒的烈度,她在开始被赵元晖和小梨儿灌酒的时候,怕是就挂了。 即使如此,这场戏也演的着实痛苦了,尤其是吐到后来吐出来的尽是胃酸,灼烧的她嗓子疼。 不一会儿,有人来敲门,却是小梨儿姑娘亲自送来了一杯蜂蜜水,一壶西湖龙井,并一碟点心拼盘。 “公子本想亲自过来,又想到女大避父,不好直接进到小姐闺房里来,便特意交代奴送过来的。” 小梨儿一脸的关切,却还不忘替赵元晖邀功。 “奴先扶小姐起来喝些蜂蜜水吧,这样肚子里会舒服一些。” “不用麻烦姐姐,我自己来。” 说着,花小满踉跄着站了起来,小梨儿赶紧去扶着。 “不麻烦,能照顾小姐,是奴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就着小梨儿的手,花小满灌了一杯蜂蜜水,肚子里果然舒服了一丢丢。 “果然好些了,多谢姐姐的蜂蜜水。” 花小满喝完,又体力不支的倒在床上,迷离着眼睛看着小梨儿笑,“姐姐真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 小梨儿甜笑着,“那是小姐美而不自知,奴的容貌不及小姐万一。” “没有,没有……” 花小满声音越来越小,眼睛眯的也越来越小,好似快要睡着了。 “小姐都吐干净了,半夜若是饿了就叫奴,奴就睡在外头。” 嗯? 小梨儿要睡外间? 花小满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那使不得,姐姐还是去照顾我二哥哥吧,他可离不开姐姐你呢。” “无碍,公子说了,照顾小姐是奴的头等大事。” “那随便叫个小丫头来就行了,不必姐姐亲自来,我这吐的脏兮兮的,别脏了姐姐的手。” 花小满一说,小梨儿顿时想到,“是了,小姐的衣裳脏了,不如奴替小姐换一身吧?” “不必,不必,就这样吧。” 花小满推辞不过,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小姐?” 小梨儿唤了几声不见反应,上前俯身便要替她宽衣解带,花小满一个翻身躲了过去。 倒也没强求,小梨儿轻声道,“奴就在外头,小姐有事随时叫我。” 花小满迷迷糊糊的唔了一声,听到房门开了又关,这才睁开眼。 长叹一口气,她翻过身,却看到博观和尚坐在床边。 不是用滚蛋卡把他送走了? 做梦? 她眨了眨眼,人还在。 “你就算要离间我和赵元晖,又何必用这么折腾自己的法子?” 呵,原来他知道。 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呢,他也有隐身卡,没准看了全程也说不准。 那她讲的小故事,他便听了? 她审视的看着他,也看不出什么愧疚理亏的模样。 忍不住冷哼一声,“不折腾,我提前吃了解酒丸,一点也不难受。” 博观和尚侧目看她,“眼泪鼻涕一大把,不难受就怪了。” “不用你担心我,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花小满挑衅的看他,“一旦他心里起了怀疑的种子,我再浇浇水,这种子可就容易生根发芽了。” 他也能得到各种秘术卡,那他便也一定有任务。 他那么急迫想让自己帮助赵元晖父子,花小满猜测他的任务便是让故事按照她的小白文走完。 甚至可能是他要在这里头有个什么重要的角色。 偏不如他的愿。 “我无所谓,你开心就好。” 博观和尚关切的看着她,“可有什么解酒的东西?” “嗯,不用你嘴皮子上费心。” “……我,我手头没什么好东西。” 花小满冷嘲一声,“你还没有好东西,这不是你和刘思乐一起开发的?怎么,没有主人家大礼包啊?” 博观和尚脸色微变,眼里却隐隐透出一些欢喜,“你真的都记得了?” 花小满切了一声,“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不记得倒好。” “不,不,你能记得,才好。” “呵,我不记得这些悲催事,过的挺好,还当自己是十几岁小姑娘,你非得叫我想起来,咋,不看我难受,你就难受?” 博观和尚眼眶忽然就红了,“只有这样,你才能醒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