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要分家
说来也是朱氏好命,本来秦林是不会娶朱氏的,最多也是给朱氏些钱财发泄一下过盛的精力,可是哪知道偏偏朱氏怀了孕后就跟他闹了起来,而正在这时,秦林高中秀才的报喜传到了村里。 阮氏家族一听秦林成了秀才,别说再拿捏着秦林了,讨好秦林也来不及了!朱氏一见这样的状况,更是不会放过秦林了,既有钱途又有前途的夫君这到哪里去找啊? 于是秦林为了未来的官声着想,不得不娶了朱氏。进门不过五个月,朱氏就为秦林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阮绵绵的二叔秦青云。 从名字上来看,秦林也是对这个儿子寄予了很大的期望的。至此,阮家的家财全归到了秦林的手里,连子孙的姓也改姓了秦家的姓了。 不过朱氏虽然嫁给了秦林,但好景不长,秦林在秦青云不过半岁之时就进京赶考去了,赶考之前拿走了阮家所有的金银细软,只留下了上百亩来不及卖的田产。从此后秦林就一去无踪影了。 朱氏也是个狠的,要是旁的女人就那么死守了,朱氏却不一样,只守了一年就直接去了衙门把秦林报亡故了,然后自己成了寡妇,成了寡妇后朱氏很快就嫁给了同村的陈老壮。 陈老壮也是一个鳏夫,妻子说是上吊而亡的,为什么上吊而亡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陈老壮有一子陈大壮,朱氏嫁给陈老壮后,生下一子也就是阮绵绵现在的小叔陈再壮,又生下一老来女,阮绵绵的小姑陈娇娇。陈大壮比秦青云要大上两岁,却比阮道谛要小上几个月。 所以,阮绵绵便有了一个没有血缘的继奶奶,一个没有血缘的继祖父,还有一个跟她亲爹有一半血缘的三叔,还有一个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二叔,还有一个跟她三叔有一半血缘的三叔和一个小姑。 陈老壮家穷,家里也没有什么财物与田产,朱氏嫁给了陈老壮,就把属于阮家的田产都带了过去。 不过阮氏家族的人都盯着呢,朱氏就算是占着阮道谛的继母名份可以享受这些田产带来的利益,却是不能动用这些田产的。 阮道谛因从小读书读得好,加上其父也考上了秀才,所以族里的人还是很注重阮道谛的培养,加上阮道谛名下有田产,所以阮道谛并没有受过苦,过得还是挺不错的。 不过为了拿捏住阮道谛,朱氏动了小心思,就是在阮道谛十岁的时候就给阮道谛买了个童养媳,这个童养媳就是贾氏,这个身体阮绵绵的亲娘。 朱氏这么做一来是想用女色提前把阮道谛给养残了,这样阮道谛读不好书的话,让族里的人失望了,族里的人不管阮道谛后,那些田产就能被她占有了。二来,就算是阮道谛将来考上了秀才,走了仕途,朱氏也要通过拿捏贾氏这个媳妇来控制阮道谛为陈家谋福利。 朱氏打算的是很好,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朱氏算来算去没算到阮道谛看不上贾氏,所以情愿勤学苦读也没耽于女色。而且更让朱氏郁闷的是阮道谛还真是秦林的种,有种象种。秦林是赶考之后一去不复返了,而这个阮道谛也如他的亲父一样也是赶考后从此杳无音讯了。不同的是秦林是拿了阮家所有的细软走了,而阮道谛是卖了阮家几十亩的地走的。只留下了十几亩的薄田给了阮绵绵母子三人。 直到等阮道谛再不露面后,朱氏才知道阮道谛把家里的地给卖了大部分,气得差点吐血。朱氏跑到阮氏族里去闹,说她身为阮道谛的继母并不同意卖地,不但要求之前卖的田地不作数,还要求把剩下的田地放在她的手上。还没闹几句就被赶了出来,人家阮氏族长说了,阮家的财产,阮姓之人才有处置的权力,她一个嫁给赘婿的继妻有什么理由管理阮家的田地?别说她了,就算是当初的秦林也没有权力!要不秦林也不会只带了所有的钱财跑了,而不卖地了。 朱氏气得半死回到了家,看着还剩下了十几亩地就动起了心思。 阮道谛看来是不会回来的,而她不过是个赘婿的继妻,如果贾氏铁了心的要分出去过,她是一点也没有办法,弄不好族里还得帮着贾氏。贾氏要是分了家,那一定会把剩下的十几亩地带走,那她还有什么好处? 她嫁给秦林为的就是享福的,现在秦林跑了她福没享到难道连地也没落到么? 于是朱氏一不做二不休,逼着贾氏做陈老壮的大儿子陈大壮的妾。因为所剩的田产除了阮绵绵姐弟三人能支配,别人无法支配。但阮绵绵姐弟三个是贾氏所生,自然是要跟着贾氏的,那么阮家的田产就等于成了嫁妆了带进了陈家。等田产进了陈家的大门,朱氏自然有办法将这些田产变成陈家的。 贾氏以死相逼不肯当妾,朱氏才不得已让贾氏答应这辈子不脱离陈家,听朱氏的话。 贾氏一听不用当妾了,连忙就答应了,不但自己答应了,还替几个孩子答应给陈家当牛作马,绝不分阮家的田产。 阮绵绵听这一处时差点一口黑血喷出来,妈的,贾氏这个自私自利的面团子,自己愿意当奴才就自己当去啊,干嘛还拉着他们姐弟三当啊? 让你当妾你倒是拼死不愿意了,怎么祸害你子女时,你一点也不这么刚烈呢? 要是在朱氏闹的时候贾氏强硬一些,就算是阮家的房子要不到手,但十几亩地总能要到手吧?那会子要趁机分了家,贾氏带着他们姐弟三有十几亩地出来自己过,那岂不是等于活在天堂里一样?哪会跟现在从鸡叫做到鬼叫,吃得还是猪都不吃的食? 这一刻,阮绵绵真是恨上了贾氏。 三人吃完鱼,把火星子都灭了,看没有什么隐患了,才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地里。 这会子正是正午时分,秋天晚上凉,但当中午的还是挺热的,所以田里的人都回家歇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