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如一只狗
??()她闭着眼睛,虽然抿紧嘴不说话,可是过了一会儿还是有眼泪漫出来,滑到枕头上。陆维钧伸手给她擦去,但她眼泪越流越快,他低声哄她,却毫无效果,他从来没有哄过女人,除了“乖”“听话”之类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他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个男人,一阵反胃,而她被那种货色毒打,非礼,要缓过来只怕需要点时间。 可是她这样实在太烦人了,如果放声大哭都好,至少比较痛快,他受不了这种死死忍着,忍不住了低低呜咽两声的哭法。他想起以前祖母在的时候给他讲红楼梦,说到宝玉挨打那一段儿,林黛玉就是这样憋着不哭出声,涨红了眼睛,书上说,此时林黛玉虽不是嚎啕大哭,然越是这等无声之泣,气噎喉堵,更觉得利害。他当时还理解不了,现在倒是能体会一些了,烦躁的站起来,来回踱了几圈,便打开门出去了。 林若初隐隐听到门响,心情稍微好了些,可是过了会儿她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又开始心烦。陆维钧走到她面前,沉声道:“别哭了,眼睛睁开。” 她听出他声音里的不耐烦之意,只能忍着气睁眼,看到他手上的东西怔了几秒,很快坐起来。 坏蛋似乎没睡醒,脑袋窝在陆维钧臂弯里,平时很灵活的尾巴搭了下来一动不动。林若初伸手抱过来,轻轻捏了捏那对毛茸茸的耳朵。坏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耳朵一抖,睁开了眼睛,“呜”了一声,伸出舌头舔舔林若初的手,又趴了下去。 见她的表情慢慢变得没有那么哀戚,眉眼之中多了温柔之态,他稍微放了点心,伸手给她理了理头发:“别再哭了,早点睡,知道不?” 她点了点头,轻轻抚弄着坏蛋的白毛,他见她恢复了安静,心情好了一小会儿又开始有些不舒服。他刚才又给她涂药,又放下身段哄了她这么久,竟然效果还不如一只睡着了的狗。 他转身走出卧室,拿出手机想给许晨打电话,看了看屏幕才发现已经是半夜三点了。他收好手机又回到卧室,发觉她靠着枕头,眼睛半睁半闭一脸睡意朦胧,手搁在坏蛋的背上,绒绒的白毛穿过她的指缝。他轻轻走过去想把坏蛋抱走,没想到她一下清醒过来,把狗抱紧,抬头警惕的看着他,就像一个害怕玩具被夺走的小孩。 他忍不住想笑,一边拨开她的手一边说:“好了,和宠物一起睡觉不健康,它又跑不掉,你明天醒了不是可以继续玩么?” 她不情不愿的松开手,溜到被子里不再看他。他把坏蛋放回窝里,回到卧室洗了个澡,到床上习惯性的把她抱住。她皱眉挣扎:“不要碰我,很疼。” 他愣了下,松开了手,她抓住被角慢慢挪开了些,迷迷糊糊的想,这满身的伤虽然疼,但是终于有正当理由和他分开一点,算不算因祸得福? 陆维钧睡得虽然晚,醒得却早,一看身边的林若初,她仍然在梦中,眉心有细微的折痕,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让她烦恼的事。因为哭泣过多,她眼皮发肿,脸色也苍白的。他借着晨光看了她好几分钟,在她脸上亲了亲,低声道:“真丑。” 他起床穿好衣服,一打开门,抬脚轻轻把守在门口想突围进卧室的坏蛋拨开,关上门,指着对着他摇尾巴的小狗道:“想进去?昨天把你放进去了你偏偏睡觉,现在没机会了。”说完看了看地面,发觉门口堆着被它衔来的杂物,脸一沉。他一向对整齐和秩序有极为苛刻的要求,看到地上一团乱心里窝着火,又不好和这只狗置气。 坏蛋站起来挠了下门,汪汪叫了两声,便跟着他下楼,绕着他的腿打转。他呵斥了好几次它还是缠着,心里暗暗鄙视这只没节操的狗。 他给王秘书打了电话,让她给各个助理带话协调好公司运作,如果有必须他签字的文件,就拿到家里来。说完,他把手机放在一旁,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拿起,拨了许晨的电话。 电话接起得很快,许晨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却隐约透出一种期待的语气:“维钧哥哥,这么早打电话有事吗?” “晨晨,你昨天是不是对我撒了谎?你到底对林若初说了什么?”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沉默,过了一会儿,许晨哭了起来:“维钧哥哥你怎么会怀疑我?就算昨晚那件事让你厌烦了我,可是你……你为什么……你不信我,信那样一个女人……” 陆维钧把手机拿开了点,皱眉听着她哭诉,等她抽噎完,冷冷道:“好了,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只有一句话,女孩子还是单纯善良的好,阴谋诡计这种脏东西,不要沾惹。” 他挂了电话,把电话轻轻放回兜里,手指缓缓的攥紧,静静站了一会儿,转身上楼,轻轻推开了门。 林若初仍在熟睡中,头发散乱在枕上如一朵黑色的花,或许是刚才动了下,被子从肩膀上滑下去了一些,露出雪白的香肩,上面两道紫红色的瘀伤有些刺眼。虽然屋里暖气充足,他还是赶紧走过去把被子往上拉好。她的脸上还有未完全消退的指印,他伸指轻轻抚上去,暖融融的温度从肌肤相接之处传入指端,那么恬静温柔。他就这样抚摸了很久,她终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迷蒙的双眼,那似醒非醒的样子乖巧得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小猫,眼中映 着的晨光就像倒映在水面的细碎星光。他忍不住低头亲吻上去,舌尖刷过她细细密密的睫毛,每一根都像琴键,组合成了一曲只有他能体味到的小调。 她很快清醒过来,被他细碎而频繁的吻弄得发懵。过了会儿她伸手推他,他却抱紧她的肩,唇舌从她眼皮一路往下到她的脸颊,细致的抚慰着她脸上的指印。 她没有力气,身上无处不疼,推了会儿知道是徒劳,眼泪唰的一下流下来,哽咽道:“陆维钧,不要,求你了……我很疼,过几天好不好……” 他闻言微微一怔,手臂收紧了些,嘴唇到了她耳边。她似乎吓呆了,身子轻轻的颤抖,却听到他说:“你说的,过几天。” -- 陆少根本没往那儿想,小林自己挖坑自己跳~~ 明天见,亲爱的们。 想吃肉了么?没留言的话……………………我就………………………… 没有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