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看不见的阴暗
风是从迎面的方向吹过来的，说明我们的方向走对了。 这种乌鸦因为长期靠吃腐肉为生，而且，栖息的地方也很阴暗潮湿，通常情况下，他们的身上会携带打量细菌病毒，比之狼群嘴里的细菌和病毒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对那些细菌病毒有抵抗力，但是一旦燃到人的身上，有可能就会造成生命的危险。 “小凤，走慢点，阴乌鸦可能就在前面了。”我提醒陆小凤，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着，将面罩帽子手套等保护工具带上。 陆小凤即担心又兴奋，他对任何充满挑战性的东西都感到很新奇。 这孩子跟错了人，就应该跟着那些挖坟掘墓的去下坟掏东西去，肯定是一把好手。 正走着，我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道人影，我下意识拉着陆小凤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在这种地方碰见活人，还真是挺稀奇的。 首先，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之类的，这些都必须要考虑。 我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那人好像跟我们一样，也是来寻找乌鸦橼的。 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小凤，我走在前面，你走在后面，要是发现不对劲你就伺机而动。”我和陆小凤协商好之后，我便走了出去。 待快要靠近那人的时候，草丛的声响终于将那人惊动了，“谁？” 那人下意识转头查看，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是谁？你来这干什么？” “刚好，我也有同样的问题想问你。”我微笑着，和他对视着。 那人看上去年纪和天山老叟差不多，一身破不溜丢的乞丐装，头发乱糟糟的，留着花白的胡子，乍一看，还以为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 这种装扮要是放在某个拍摄场地，就不会有什么好奇怪的了，但偏偏是在这深山峡谷里，这老头又是只身一人，就不免让人怀疑了。 老头子大概见我一个人吧，对他没什么威胁性，顿时，腰杆都挺直了不少，“小兄弟，我提醒你一句，这地方可不是你该来的，还是赶紧回去吧。” “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好冒个险什么的，以为这样是寻找刺激，可是，刺激有时候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老头子倒是好心，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了。 我微笑着说，“我不是来冒险寻找刺激的，而是来找一样东西，乌鸦橼。” 老头好奇地看着我，“你找乌鸦橼做什么？” “这就无可奉告了。老先生，我已经坦诚相待了，现在该你了。” “不好意思，我无可奉告。”老头子双手环抱胸前，一副我就不说的样子。 我呵呵一笑，“没关系，反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小凤，出来吧。” 陆小凤三两步跑了过来，“师父，怎么样，需要动手吗？” “不用了，跟我们没什么关系，走吧。” 老头子反倒好奇了，“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跟你们井水不犯河水，老实告诉你，我也是来找乌鸦橼的。” “你不是。”我很坚定地说。 老头好奇地看着我，“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说了，我马上就让你们走，你要是不说，那我就不让你们过去。” 说着，张开双臂，拦住我们的去路。 陆小凤当即就要发作，我伸手将他拦住，没必要动武的时候还是尽量不要动武的好，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师父，让我好好教训这个叫花子。” “喂，小屁孩，你说谁是叫花子呢？” “说的就是你啊，你看看你，一身乞丐装，难道还不是乞丐吗？” 陆小凤跟老头子打起嘴炮来了。 老头子不服气，险险说路嘴了，“叫花子，呵呵，你见过这么有气魄的叫花子吗，实话告诉你，我其实是……诶，不对，我差点上你的当了。那个，小兄弟，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看出来我跟你们井水不犯河水的？” “很简单啊，你兜里的五步蛇和乌鸦橼是克乌鸦橼的，你带着五步蛇，还怎么接近乌鸦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跑到这里来，应该是寻找五步蛇的吧？” 老头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布袋子，震惊的难以言喻。 “喂喂喂，你有透视眼啊，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布袋子里装的是五步蛇啊？”老头子好像打了鸡血一样，跑到我跟前，抓着我的手问。 我不好意思地将他的手别开，“老先生，你真是太有意思了，你手背上的伤口，不就是被五步蛇咬了留下来的吗，牙齿印还在呢。” “我唯一好奇的是，你居然连五步蛇也不怕，莫非，是万毒门的人？” 老头子激动地拍手，“哇，小兄弟，你说的太精彩了。诶，不对，你怎么知道万毒门的？现在这世界上，可没几个人知道万毒门的存在了。”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不过，天山老叟和万毒门有着不解的牵连，说不定，这老头子也和天山老叟认识呢？ 为了长话短说，我直接将天山老叟搬了出来，“老先生可认识天山老叟？” “天山老儿啊，认识认识，老不死的几年也不跟我联系了，一联系就让我给他帮忙找什么龙蛇石，我特么上哪找去，就给他找几条五步蛇，反正都是差不多的。” 这下子我劝都明白了，原来是天山老叟为了给我帮忙找到万读门了，而这老头嫌找龙蛇石麻烦，索性用五步蛇来代替。 这还真是不大不相识啊。 “老先生，其实天山老叟就是在帮我找那些东西。”我直接将其中的门道说了出来。 老头子很是意外，眼睛瞪得老大，“搞了半天我是在给你帮忙啊。嘿，你小子什么来头啊，又是知道天山们，又是能让天山老儿给你办事的，你来头不小啊你。” “老先生，关于我的身份，这件事咱们后面再慢慢说，现在，咱们先去办正事。” “行行行，先办正事，你去找乌鸦橼，我捉我的五步蛇，一会咱们在这会和。” “好。” 和老先生分别后，我便和陆小凤前去寻找乌鸦橼。 这山谷里阴乌鸦特别多，很容易就能找到乌鸦橼。 当我们带着乌鸦回来的时候，老先生的无不蛇也捉好了。 “老先生，咱们上去说。” 我们一口气从山谷下爬了上来，别看老先生年纪不小了，这爬山的时候速度却是一点也不必我们慢。 看这身手就能知道了，老先生的底子肯定很厚实。 终于爬到了山谷上，我欲再往前走，老先生将我叫住，“先别急着走，小兄弟，既然这东西最终是要给你的，那我现在就给你好了，省的我再给天山那个老儿送回去，麻烦。” “老先生不打算和天山老叟见见面吗，你们不是好几年没见面了吗？”我客气地问。 老先生连忙摆手，“算了算了，有什么好见的，他还不就是那个德行嘛。再说了，我也离不开这里，还有一屋子的小家伙等着我喂养呢。你倒是可以帮我给天山老儿带一句话，让他有时间来看看我，不然，哼，下次再想我给他帮忙，门都没有。” 我点点头，“好。” 老先生突然像是响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万毒门的？” “前几年在海外办一件事，恰好和万毒门的人有过接触，得知万毒门的人对天下的毒物都具有免疫力，更甚至与毒虫毒蛇为伴。适才看见老先生布袋子里装的是五步蛇，手腕上又被五步蛇咬了却没事，所以贸然推测了一番。” “呵，原来是这样，可惜啊，万毒门早已不是当年的万毒门了，现在只剩下老头子我一个人了。扯远了扯远了，来，东西给你。这五步蛇虽然不能和龙蛇石想比，但它的毒液，却是很好的东西。” 我直接伸手去接，老先生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你不怕？” “恰好，我和老先生一样，也是万毒不亲。” 老先生突然瞪大双眼，呆呆地看着我，“你说你……也是万毒不亲？天呐，这难道是天意？” 不知道老先生想到了什么，突然这么开心？ 我正兀自想着，突然，老先生激动地抓着我的手，“小兄弟，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万毒门啊？” 原来是因为这事。 我说，“抱歉，没兴趣。” 我要将手缩回来，老先生却是不肯放手，“小兄弟，先别着急拒绝啊，再考虑考虑？” “真的不用了。” 感受到老先生手上的劲道，我意识到不对劲，猛地一使内劲，将老先生的手臂震开，布袋子掉了下去，我顺势用脚勾住。 “好功夫，真是好功夫。”老先生倒是对我赞不绝口。 我将布袋子挑了上来，双手抱拳，“老先生，多谢您的帮忙，告辞了。” “喂，实话告诉你，我看上你了，我要收你做我们万毒门的弟子。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陆小凤当即叫起来，“喂，你这人也太霸道了，哪有强迫收别人为汢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