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非我良人
“苏……心悦呀,你冷静一点,别激动。” 苏心悦一点点靠近修远,嘴唇印在修远的脖子上,修远觉得浑身一颤。 突然,苏心悦的嘴伸出了长长的牙齿,一口咬在修远的脖子上。 “啊!!!” 修远一把推开苏心悦,起身跑到门边,准备逃出去。 只见苏心悦手一挥,门关上了,修远如何拽都拽不开。 修远想起了手机,目光一滞,手机,竟然在苏心悦的手上。 “我说了,今晚,你只能是我的。” 苏心悦一步步靠近修远,将手机甩在身后的床上,笑得肆意,仿佛修远已经是囊中之物。 “你不是心悦,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是今晚要取走你命的人啊!” 冒牌苏心悦突然目光一凛,指甲变得足有整只手那么长,朝着修远跑了过去。 “咣!” 一道红光飞来,与“苏心悦”撞击在一起,发生巨响。 而门,在这个时候,突然开了。 “嗨,好久不见。我回来啦,来找你要报酬来了。” 一身红衣的女子,站在门外,笑容明媚。 是当初那个让寒哥变成大萝莉的妹纸,修远仿佛看到了亲人,跑到女孩身后。 “我抵挡不了太久,你快去找人来帮忙。”女孩轻声叮嘱。 手机在卧室的床上,没法用了。 修远顾不得形象,穿着浴袍就跑了出去。 修远驾车开到了许攸之家。 “许叔,许叔。”修远疯一样的敲门,引得路上少数的行人侧目。 “修远,你怎么来了。” 许攸之看着修远这一身的狼狈,暗道不好,肯定出事了。 听完修远的讲述,许攸之联系了鬼差们,便同修远开车离开。 许攸之开的车,一路狂奔,路上竟然没有看到人。 “这是特殊路线,不是给活人走的,今天情况紧急,不得已。” 许攸之给修远做了解释。 果然,这条线路时间更短,不一会就到了。 许攸之同修远跑进屋,屋里一片狼藉,那个红衣女孩瘫在地上,满身伤痕,裙子破了好多处口子。 那个“苏心悦”也不好过,浑身是伤。 许攸之伸手一甩,一张金线做成的网将“苏心悦”缠住。 “大人。”黑白无常他们来了。 “把她带走好好审审,千万别让她死了。” “是!”黑白无常带着冒牌“苏心悦”走了。 修远忙去把红衣女孩扶起来。 许攸之帮修远收拾好,就回去了。 天马上就要亮了。 “你怎么来这了。”修远好奇。当初不是被钟馗大人带走了吗。 “我一直在这啊,已经好久了。”姑娘指着茶几上的彼岸花。 “钟馗大人将我的灵魂放在花中,本来我都痊愈了,结果刚出来就遇到你有事了。” 女孩叹气,“我又得回花中养段日子了。” “你又帮了我一次大忙,还是救命之恩,这报酬,可能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修远心有余悸,本以为是场“春宵”,结果却是泥潭。 “那你就慢慢还呗,先好好养着我,让我茁壮成长。” “对了,晚上那么大的动静,邻居……” “放心,我早就设下结界了。”女孩打个哈欠。 “行了,我去休息了,你自己呆着吧。”突然消失不见。 女孩欢快的声音仿佛从花中传来,“对啦,认识这么久还没说名字呢,我叫轻月。” “我叫修远。”修远对着彼岸花低语。 - 这个七夕,修远觉得自己会铭记一辈子。 修远好不容易开点窍,又退回去了,修远决定——禁欲。 至于屋里的损失,许攸之直接带着工人来,把一些地方重新装修,修远倒也乐得清闲。 而那个冒牌的苏心悦,是只鬼魅,又名精魅。 古人有云:“凡人有为鬼物所魅,则好悲而心自动,或心乱如醉,狂言惊怖,向壁悲啼,梦寤喜魇,或与鬼神交通。” 鬼魅本是无形的,这只为何有形,还不得而知。 不过,修远是没机会知道了,这只鬼魅,死了。 许攸之很生气,更是自责,不但没保护好修远,还是自己把修远往鬼魅身上推的。 现在犯人又莫名其妙的死了。 是有人故意谋害;还是修远运气不好,意外遇到了单纯的想吸取修远的精气的鬼魅,都成了个谜。 许攸之开启了低气压模式,吓得修远几天都没敢和许攸之说话。 修远也是提心吊胆的,一连做了几天的噩梦。 有两个苏心悦在梦里和他纠缠不清。 修远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生怕一个选择错了,自己就得在梦里死一次。 后来,真的苏心悦有约过修远,只是修远都一一拒绝,气得苏心悦咬牙切齿。 苏心悦的小单恋被扼杀在摇篮里,无疾而终。修远继续注孤生。 修远对那盆彼岸花,更认真了。 每天都认认真真的给花换水,只是一连过了一个星期,轻月也没再出现过。 - “师父快跑!修远快跑!放开他们,你不是只要我吗?!” 无穷无尽的黑暗,好冷,我是谁,我在哪? “啊!”任寒突然从梦中惊醒。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鬼魂最近特别嗜睡,而且一睡着必做噩梦。 任寒舒展开疲惫的身体,却见有什么盯着他,修远猛地抬头。 “寒小子,你醒啦。”木匠师傅一脸慈祥。 “师父?师父!”您怎么会看得见我? 任寒大惊,跑到老师傅的卧室,只见床上师父平躺着,紧闭着双眼,那样安详。 “师父你?!” 任寒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师父,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任寒的师父是正常死亡,寿终正寝。 任寒同师父聊天,聊这十年,各自的生活,聊着对对方的思念。 只是没聊多久,就出来一群人。 “黑白无常?” “大人好,我们是这安城的无常,您通融下,不能再聊了,我得带这位老先生下去了。” 大人,叫我吗?任寒没太深究这个问题。 “我师父他,他人很好,没做过坏事,还请你们让他投胎个好人家。” 任寒满脸的乞求倒是看得无常一愣。 “大人放心。” “对了,我还有个请求,可不可以接你们电话一用。” “好。”无常把手机双手呈上。 任寒拨通了电话。 “喂,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