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踏上江湖路
神农帮是录属灵鹫宫的一个小势力,帮主司空玄受制于生死符,不得已只能听从灵鹫宫的命令。 其实若不是生死符发作时难忍的折磨,司空玄倒是不在意头上骑一个莫大的势力,受到灵鹫宫的庇护,这些年神农帮的发展,倒是没有遇到什么挫折。 无意间打听到剑湖宫后山生长的通天草可以减轻生死符的发作时的痛苦,司空玄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这种药草对自己有大用不说,还能炼制成丹药,于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势力换的好处,想必他们比自己更需要压制生死符的药物! 只可惜去年上山交涉,便遭到无量剑派左子穆的拒绝,还折损了两名香主。 无量山下一处客栈,三日前已经被司空玄包了下来,作为神农帮的临时聚集地。 “这无量剑派简直太不识时务了,只是要他一株通天草而已,就百般推辞!” 司空玄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茶碗咣当一跳,撒出一片水渍。 “帮主好掌力,这百年榆木桌竟被您一掌拍出了一个手印。” 见众人都不答话,一位长老只得拱手拍马屁,试图将尴尬的气氛缓和下来。 林起坐在角落,分明看到司空玄又使劲在桌上压了压,这才抬起了手掌,将那浅浅的掌印漏了出来。 “嘶,帮主内力果然高深啊!” “是啊!随手一拍,就那么深呢!” 一群没见过大场面的江湖汉子,开始了互相吹嘘。 “好了!我让你们来是给我出主意的,不是听你们拍马屁的!” 司空玄虽然被拍的飘飘欲仙,却也没忘记此行的目的,暗自将引起这个话题的长老记下,想着回去定要多给他发一些月供。 但话音刚落,场面又沉浸了下来。 “小五!你来说说!” 久久得不到回应,司空玄只得指了一个直系的手下,希望能有一个好点的主意。 “帮主,您让我去砍人,或者下毒都成,让我出主意,不是为难我么!” 脸上写着莽撞的小五不禁挠起了头,往日都是自家姐夫先通好了气,再问他拿主意,今日怎么不同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让他再背一宿。 司空玄不禁抚额,自己怎么想起问这憨货了。 “帮主,我倒是有个主意。” 角落里的林起感觉时机正好,缓缓开口道。 “哦?你是回春药堂的吧,秦老这次没来么?” 司空玄四下望了一眼,装做巡视的模样,其实早就接到秦一鸣缺席的消息了。 “秦老身体不适,特让晚辈代替前来。” 林起拱了拱手,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一丝尊敬。 “说说你的主意吧。” 司空玄脸色不变,言下之意,算是默认了林起接替秦一鸣成为回春药堂管事。 当然,这主意出的不好,管事也是可以取消的。 “咱们神农帮的实力比他无量剑派要强上不少,若是强攻上山,他无量剑派占据地利,多少会有些损伤,可选一特殊时期,让他无量剑派放松警惕,无暇顾及山门。” 林起缓缓开口,说出了让人觉得没一点用的主意。 “而三个月后,正是无量剑派东西两宗大比的日子,到时候无量剑派自是无暇顾及!” 众人一听,顿时豁然开朗,想到无量剑派两宗之争,心中开始盘算此计得失。 “三月之后?” 司空玄眉头皱了皱,沉思了片刻,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通天草誓必要早一些得到,免得夜长梦多。 “在下还听闻无量剑派后山有一玉壁,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而无量剑派东西两宗相互争斗,皆是因为此物!” “无量玉壁?” 司空玄眉头轻皱,想起活着回来的两位香主,据他们所言,刚开始交涉,倒是很顺利,只不过说道要去剑湖宫后山采药,便犯了无量剑派的忌讳,因此才会大打出手。 “这无量剑派当真隐藏着什么秘密么?” 想到此处,司空玄又不怎么着急了,若真是如此,此事还需仔细谋划。 “好!那就再等三个月,这三月时间你们要仔细查探无量剑派的秘密,争取能够得到无量剑派的所有秘密!” 司空玄心中第一个念头并不是将无量剑派的秘密独占,而是想着禀报灵鹫宫,借由灵鹫宫的势力夺得无量玉壁的秘密,如果能讨得童姥欢心,赐下解药,那便再好不过了。 虽然林起出了个不错的主意,但司空玄并未让他参与此事,而是将这项任务交给了小舅子小五,严密监视无量剑派的动向。 林起除了学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外,并未研习神农帮的粗浅功法,一身百年驳杂内力,还未完全转换成北冥真气,盖因这北冥神功修炼不易,五年时间,才堪堪练到第二十四图。 “段誉那厮只练了两图便吸收那么多精纯内力,如果不是一众高僧帮着化解,恐怕也早已真气爆体了吧!” 琢磨着后面十二图的真气转换之法,林起久久没有运功。 这百年内力虽然驳杂,但毕竟量大,如果全部转换成北冥真气,不知道还会剩下多少。 只不过这百年内力还远远不到他经脉承受的极限,理智告诉林起,如果现在转换了,效果并不好! 想到此处,林起又将剩下的十二幅图收了起来,以他现在的手段,即便不用内力,只用施毒的手段,在江湖中就能自保,更何况还有凌波微步。 第二日,林起收拾了自己的积蓄,便准备拜别秦老。 “什么?你要外出游历?” 秦一鸣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次未去参与帮主召集,没想到竟然失了回春药堂管事之职,心中给颇为不愿。 没想到林起竟然提出了游历,那不是说管事之位还是他的? “晚辈自觉无力执掌回春药堂管事之责,况且自感医术已经到了瓶颈,需要更多的学习才能突破。” 林起态度诚恳,心中即便谋划千万,也不想愧对这位老者的养育之恩。 “年轻就是不一样,也罢,去吧。” 秦一鸣想说出挽留的话,但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实乃舍不得回春药堂管事一职,一个药堂的利润有多大,只有他自己清楚。 拜别之后,林起便独自启程,离开了普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