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破阵而出
话刚说完,她便迅速反应过来,当即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你还说有法子,原来是缓兵之计!?小蠢货,给我上!” 得令的小妖灵当即拿起羽毛飞了过去。 十长老吓得急忙大喊:“不不不,我有法子,我自是有法子出去的,若没法子,岂会跟着你们一起进入这个险地?” 这一声呐喊生生止住了小蠢货奔来的动作。 见状,十长老不敢有片刻停歇地继续解释:“想要破此法,只需要循着老夫的鲜血所指引的方向,找到阵眼,再用法力摧毁便可出来了。” 说完这句话,他又唯唯诺诺地说:“我本想等你们都死绝了,再破阵法的,没想到……” 没想到自己不仅栽了,还栽得这么滑稽可笑! 十长老暗恨不已,却也不得不选择苟且偷生,待他出去后,再想法子弄死这些个杂碎! 可见他还未意识到,眼前这对主仆,一个是上古灵兽,一个是上古灵兽的主人,二者定然是强强联合,岂是他能够摧之的? 但更多的,是他鼠目寸光的原因。 或许十长老根本想不到一个从上古存活今日的灵兽,是怎样强大且恐怖的存在。 蔚秋懒得理会他的那些小心思,只是觉得这出去的法子也颇为有趣,用血,却用的不是自己的血。 众人看向十长老的目光仿佛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就在这时,昏睡了许久的殷为终于幽幽转醒,第一眼便看到被五花大绑的十长老,不由微微一愣。 “我……这是在做梦?” 十长老竟被人绑着,这恐怕只有梦里才会有的情景吧? 不等他弄清楚梦境和现实的区别,便看见镜墨不慌不忙走到十长老身边,用尖锐的指尖划破对方的指腹。 看着鲜血如注般涌了出来,他才顺手解了十长老身上的麻绳:“带路吧,若敢耍什么花样,本座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惊奇的是,十长老竟狼狈地连道几声‘是’,然后乖乖在前头带路,哪里像是之前要置他于死地的人? 殷为云里雾里地跟在众人后头,没忍住和镜墨说起了悄悄话:“前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觉醒来,怎么全世界都变得虚幻了呢? 镜墨见他昏睡得头发丝都乱了,不禁撇撇嘴,好心将事情的缘由大致地陈述了一遍。 听到十长老笑到癫狂,殷为也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摇头调侃:“这果然是谷宗主的作风,酷刑,实在酷刑。” 这话传到某人耳中,令其顿时耳根一红,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将挠痒痒当做终极酷刑来实施的,恐怕世间只有谷星华一人吧?不过还真别说,对付像十长老这样的人,一挠一个准。 …… 半个时辰后。 总算走到了尽头,十长老指腹上的伤口也早已不再渗血,光凭之前流的那些血就足够寻到阵眼了。 燕不虞迈开步伐,走到地上不断旋转的原形阵法,低眸端详了半响,很肯定地说:“这里的确是阵眼,像是方叶龙的手笔。” 可惜他的那点儿墨水,早在当年便被自己摸清楚了。 想困住自己?就算没有十长老的血,他也能破除此阵,只是会稍微费力一些而已。 十长老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着急自己的小命。 镜墨看出了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很嗤之以鼻地说:“你放心,我们可不是那等言而无信的无耻小人,说会留你一条小命,自会让你安然离开此地。” 被揭穿了心思的十长老干笑了一声,眼巴巴地瞅着正在破阵眼的墨衣男子,好奇地问:“不知……你们口中的方叶龙,是何许人也啊?” 镜墨睨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十长老嘿嘿一笑:“在下只是好奇而已,没想到……你家主子竟连仙人的阵法都能破解。” 那副狗腿样儿,看着着实又气又好笑。 镜墨嫌恶地摇了摇头,重新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墨衣男子身上,淡声道:“方叶龙是仙界五大玄圣之首,我主子是五大玄圣之末,但论实力,方叶龙单挑不过我家主子,所以便以多欺少……” 话音截然而止。 忽然反应过来的镜墨皱着眉头,上下打量道:“本座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对牛弹琴。”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一脸狗腿的十长老。 等了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不远处的墨衣男子便握紧拳头,沉声低喝了一声:“破!” 啪啦—— 整个圆盘瞬间粉碎! 周围的黑暗随着消散的圆盘一点一点瓦解,崩溃…… 蔚秋等人不由四下张望,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股深海漩涡般的引力给扯了出去! 翻江倒海般的晕眩感,令被迫传出宝塔的众人,一落地便扶着地面哇哇吐了起来。 蔚秋还好一些,只是有些干呕,但很快便缓过劲儿来。 而师父他们则是淡然处之,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想必是灵识足够强大的缘故。 她扶着膝盖站起来,看着吐成一片的伍安之等人,以及十长老的部分手下,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十长老跑哪儿去了?” 这一声疑问,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连忙也四下张望寻找,发现那厮连半个影子都没有了,只留下那废掉的宝塔,以及他的一些手下。 镜墨不由皱起眉头,吐出一句结论:“跑了?” 瞧这架势,十有八九是跑了。 嘿……这厮跑得倒还挺快,怕死也不必怕到这个地步吧? 不过嫌弃归嫌弃,他倒觉得跑了也好,省得他得再想想该如何处置那个隐患。 殊不知…… …… 此时。 十长老提着衣袍狼狈地下山,打算带着自己的人马,去召集更多地方的势力,一举攻陷山涧宗! 谁知刚跑到半山腰,就被一把凭空横出的长剑阻拦了去路。 他吓了一跳,连忙大喊:“谁!谁暗箭伤人?” 话音刚落,头顶便传来一个无比熟悉的冷笑声:“十长老,咱们好歹在同一个屋檐下做同僚多年,怎么连老夫的佩剑都不认得了?” 这么一说,竖在面前的剑果真有些眼熟。 像是…… 二长老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