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修罗滋扰桃花岛
那矗立云天的伏羲雕像之处, 确实如易从安所说的一般,镇守着修罗士兵无数。 而如今通往天界最近的便是这西天界了,若是为了避开这些修罗士兵,寻别的路走,那必定会浪费掉不少时间。 这当如何是好? 但依照冥界与天界如今这般隔阂至深的情况来看,冥孤诀就算是闯过了修罗士兵的重重拦截,也不见得能够顺利进入天界,见到那天界无上天尊手下的天将--镇元子。 想到这里,冥孤诀脑海之中本就紊乱的思绪更是糟乱。 “冥主,”易从安轻唤一声便继续说道:“你瞧现在这番形式,那伏羲雕像之下被阿依娜派了数百位修罗族士兵遍布雕像各处镇守,如你此番执意前去,定是会掀起轩然大波,既是如此,从安以为,冥主可先行回了冥界,再做打算。” “你如何知晓前方就是伏羲雕像?”冥孤决一语便听到的重点,他眼眸之中满是质疑的望着在自己面前撑着油纸伞的易从安,眼眸撇向他身上的那一刻,竟是发现这易从安将油纸伞一大半都往他了这边的方向倾斜遮挡,而易从安自己半边本是净白衣衫却已是沾满了腥红的血雨。 易从安察觉到了冥孤决的眼神,只见他粲然一笑,便对着冥孤决说道:“冥主,这腥脏的东西可不能碰到你的身上。” “你...”冥孤决轻吐一字而后哑然。 易从安瞧着冥孤决这般欲言又止之态,心中暗下,早已是乐到不行,他微眯着如弯刀月般明闪的眸子,侧过头去,发现冥孤决左边肩角之上,还是不慎沾上了几许血珠,易从安想也没有想,赶紧伸出手来将冥孤决肩角衣裳之上的血珠擦拭干净。 冥孤决则是措意满满的望着易从安的动作,不知该如何躲去。 而此时镇守在伏羲雕像之下四处的修罗士兵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数位手持开刃钢刀的修罗士兵已是朝着巨石的后方缓缓走去。 “冥主,不论你是如何决定,从安当是支持,只是,现时不宜动手。”一脸笑相的易从安忽十分束然正经起来。 井然有序的士兵脚步声亦是越发的接近了,见冥孤决还是没有拿得下注意的样子,易从安松的一笑,一副随时准备应付大战的狠样。 就在修罗士兵快要瞧见他们的那一刹那, 冥孤决突然伸出凝出冥修之法,带着易从安一道消失在了那腥臭得紧的西天界。 回来之时,冥孤决没有带着易从安走那幽冥之门,而是直接来到了东海海底的桃花岛,地府冥界的出入口之处。 这东海海底的桃花岛,虽是冥界的出入口,但它却不似冥界那般阴暗低沉的味道,反倒数千百来,一直都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桃园春色。 它四处皆是桃红花瓣铺满的一片,一旦踏步入了岛上,便会有阵阵扑鼻而来的淡雅桃花香,好似不属于洪荒之内的世外桃源那般,恰意的紧。 但, 因为近些日子, 修罗士兵频繁到桃花地界滋扰,却又没有过于的大动干戈。 原本一副美好景象的桃花岛,现时已是随处可见的血腥脚印,还有那被轻易践踏的的残碎败花了。 冥孤决带着易从安悄然的悬在那桃花岛的上方,瞧着架势,并不打算直接回来地府冥界。 “冥主?”易从安望着突然停了下来的冥孤决,轻声唤道。 “狂妄修罗,到底意欲何为?”冥孤决望着桃花岛之上黑压压的修罗士兵喃喃念道,清冷的脸颊上更是多了一份不解。 易从安细细望着冥孤决的脸颊,望了许久,这才说道:“冥主,若是你信得过我,便是交于我来解决吧。” 听到这里,冥孤决转过脸颊,满脸不解的望着易从安:“你,能做什么?” “冥主,你信我便好,其他的,我来。”易从安说完,当做是一副作势要去做什么的样子,但冥孤决一把便将他了回来。 “你能如何解决?”冥孤决沉下脸色,一脸疑惑的问道。 声落, 冥孤决没有惊扰到桃花岛之处镇守着的修罗士兵,就用冥修之法的幻术直接带着易从安与自己一道回了冥界。 毕竟冥界千百年以来秉承的中立之心,可不是说打破就打破的,现时那些个修罗士兵也是死守在这桃花岛上罢了,暂时还未成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一向心宽的冥孤决自是不会立即就大下杀手的。 才没到多少时间的功夫,他们便又是回了来,此行可说是一无所获。 阎罗殿皇宫之内, “易从安。”这是冥孤决第一次正经念着这三个字。 “嗯?冥主。”听到冥孤决忽然这番唤自己,易从安本是平静得很的笑脸之上,闪过一丝震惊。 “你,且先到偏殿去吧。”声落,随着一道冥黑色的眩光乍闪,易从安已被冥孤决‘安排’到了皇宫寝殿的片西边,较为小些的殿室之中。 冥孤决望着在自己面前已是消失的身影,一片空荡的地方不禁念道:“你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且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否则我定不会留情。”声音莫名的坚决且还带着一丝冰冷之意。 冥孤决转过身去,亦是随着身上冥修之法的施展而去了那阎罗正殿。 -- 修罗地界--血河城 得知此次大战修罗士兵得胜,且几乎全数回归的消息之后,冥河心中大喜,更是得意至极,在那巨阙神树树冠之下大设功宴三日。 遥遥望去,数不清的庆功宴桌就在那飘洒着漫天血雨的巨阙神树之下,那番场面真是无比瘆人,更是将修罗族人本性里的嗜血凶残毫无保留的衬托了出来。 血河城一处似深井般的幽禁牢狱之内, 一身黑袍的冥河竟是不着急去与众修罗罗主‘庆祝’,而是出现在了这个阴暗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地方。 牢狱之中, 空气显得格外湿冷, 且总是透着一股令人不悦的压抑。 但出奇的是,在阴森至极的恐怖牢狱之中,却干净得过分,好似都得以收拾那般,不染半分尘埃。 混沌黑气弥漫缠绕着冥河的整个身体,从未在意过任何的冥河,今日那鬼面之下的双眸在这深井牢狱之中,竟是显得格外的明亮,好似真是瞧见了什么能让他双眸发光的东西似的那番明闪。 真是让人不由的好奇,那面具之下的冥河,究竟会是怎么样的一副面孔? “如今,原隶属你夜摩部所有的修罗将士,已是全数臣服在了我冥河麾下,想来你婆雅,曾经的夜摩部的修罗罗主,在他们心中,也并非是无可替代?” 冥河的声音幽魅穿荡,荡在整个牢狱底部,那番声影魅到你都听不出那到底属男子还是女子的声音。 往冥河鬼面之下的双眸一直望着的地方望去, 他望着的地方,是建造在这深井牢狱之中的一间简陋木屋,木屋虽是简陋,但却是一副干净亮堂的感觉。 在木屋之中,还坐着一位面色淡若犹如清风明月般的女子。 她一身的素色束身行衣,一头柔顺的青丝,被她用那冠玉簪饰稳稳的紧束着,偶尔有几许青丝滑落而下,为她添上了一抹柔意,她的手腕之处的腕带扎绑得很是利索,就好似随时有近身格斗的那般的准备。浑身上下无不透着一股干净利索的整洁味道。 空气寂然, “怎么?你就如此不屑与我讲话?” 见不得以回应,满身透着混沌黑气的冥河好似有些怒了,他突然整个冥身速度极快的幻速了几步,便是立地出现在了那名女子的面前,随后便是从黑袍之中伸出一只强而有劲的大手朝着那名女子纤细如鹅般的白颈毫不留情的掐去。 “婆雅,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冥河的鬼面随着声音的而朝着那名女子的面颊紧紧贴去,那番动作,竟是有种调风弄月之觉。 “呵。”被唤作婆雅的女子从喉咙之中轻呵一声,那已是涨红的脸颊之上依旧满是不屑之意,且更是将头别了过去,好似十分厌弃这般与冥河离近的感觉。 见依旧得这番回应,冥河大怒不已,大手高举便是将手中紧掐的人往那木桩之上狠狠砸去。 “想要清高?想要双手干净?本老祖告诉你,不可能,你既是要一直如此,那你便永生永世在这血河城的牢狱之中苟活下去吧,呵!” 冥河望着被自己狠摔的人,口气依旧强硬,他再度冷冷的瞥了一眼紧捂着痛处的女子,随着那身上混沌黑气几番绞缠,就消失在了这深井来与之中。 “呵...”女子一声冷笑。 “真是可笑至极,我婆雅才不与你这般泯灭人性的恶|畜一道兴风作狂!”婆雅愤道,本是清风淡若的脸上满是恨意。 冥河由着深井之底的牢狱出来后,便速即往血河城鼎高处幻身而去,他悬身在血河城的城鼎之处,犹如天子俯视臣子般的望着正在肆意大庆的修罗士兵与那还在落着漫天血雨的西天界,得意的轻呵了一声。 而此时, 一直四处寻找着冥河身影的阿依娜,瞧见的终于出现的黑袍身影,眼眸泛光之际,便是立即幻身往冥河的身边幻显而去。 阿依娜的是修罗族色|界部的罗主,修为亦是极高,可以说是仅次于冥河之下,从来都是诡计多端且又妖谋处事的她,自冥河管辖修罗族之后,便一直对着冥河是臣服到了至极。 “老祖。”阿依娜一声尊喊俯身做礼在冥河的身旁,那番距离保持的真是恰到好处。 “嗯,派去那桃花岛的士兵现时是何情况?”依旧是那婆娑鬼魅般幽幽的声音,在冥河的鬼面之下传来。 “已是遵照您的吩咐,镇守在出入口不远之处,三盏烛时辰后,故去冥界出入口之处做滋扰一番,并未动太大的干戈。” “很好,近日事情,你倒是都办得不错。”从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冥河知道这消息之后的心情,甚是不错。 阿依娜见得这般夸耀,那妖魅面上的得意是更展开了来,似乎都有些忘了形。 “你再亲自带一众修罗士兵继续前去,我就是要你无形之中给他们施压,却又不至于逼他们动手。” “是,老祖!”阿依娜高声应道,随着一道红光闪烁之际,速度极快的就是消失在了冥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