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结盟
王三胖吞了口口水,道:“我的秘密很复杂,得从我爷爷那一代说起。 在那一代,我家家境还算殷实,为了能更加显赫,我爷爷便让我父亲去修仙,可我父亲心地善良,便把这个机会让给了我二叔。 二叔深受感动,答应归来好好报答我父亲,可他学有所成归来之后,见着我母亲美丽贤淑,不但没有报答我父亲,还夺走了我的母亲,并把我父子二人赶出了原来的小镇。 我父亲自此郁郁而终,而我那时才三岁,无力养活自己,只能四处流浪要饭。 老天有眼,九岁那年,母亲为求一子打算收养身为流浪儿的我,可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就是她的儿子,而是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成为了她和二叔的养子,伺机给父亲报仇。 一年后,机会来了,二叔得到了他的儿子,大摆宴席,我趁机把准备好的毒药倒进了二叔的酒里,眼见着就要大仇得报,母亲却拿起那杯毒酒喝了下去,然后带着我到了后院。 母亲临死前,将二叔收藏多年的宝物给了我,并让我隐姓埋名,不要再想着报仇,好好过完这一生。 这时我才知,其实母亲多年来一直都在找我和父亲,而之前她也早已认出了我,只是为了保全我,才没有相认,而是忍辱偷生地和二叔在一起。 这一次,更因为我的一时冲动,才会主动喝下那毒酒,目的就是为了怕练了神功的二叔发现什么,反将我杀死。” 王三胖说着,低下头,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捏紧了拳头继续道:“可我怎么能不报仇? 我王德林发誓,今生今世,一定要杀了王知义那个混蛋!所以,我来到了天刀门,就是要在他曾经呆过的地方,找出破解他功法的根本,为我死去的父母报仇。” 陆离仿佛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强烈煞气,同时也确定了他所言非假。 至于同情,如果没有之前的事,肯定会有,毕竟大家都是苦命人,可现在,心里就只有那轻轻一叹而已。 “原来在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惨的人。” “那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陆离叹完问道。 王三胖没有抬头,“我父亲叫王知礼,我母亲叫李秋莲,我本名叫王德林,德如巨林之义,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六十里外的王家镇打听打听。” 陆离心中虽深信不疑,口中却道:“这药丸能让你体内之毒一年不发,一年之后的今天,你来找我,如果你所说非虚,我自然会给你解余下的残毒。” 用力一掷,那药丸随风而走,王三胖伸手一接,也没有迟疑,放进嘴里道:“那现在,咱们算不算得上真正的兄弟了?” 鬼才和你这种人做兄弟。 陆离心中虽如此想,可看着王三胖认真的样子,估计说个不字,立即就会被他干死,点了点头道:“令尊说的不错,只有大家都抓住了对方的把柄,才能保证对方的忠诚,也才能成为真正的兄弟。 如果三哥不弃,小弟愿意以三哥牛首是瞻,从此之后,你二叔便也是我的仇人,如若将来有一天被我遇见了,我也会跟他拼命。” 或许是此话触及到了王三胖内心的痛处,他竟然变得有些激动,道:“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如果将来有一天,你真的比我更厉害了,或者我死了,你一定要杀了王知义那个王八蛋!” “嗯!” 陆离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想着怎么给王三胖下一点真正的毒,还有埋几个坛子,要不然凭着这样的秘密,他将来强大起来,肯定第一个要杀的人,不是王知义,而是他陆离了,心中一动,趁机提出和王三胖喝个结义酒。 小孩毕竟是小孩,就算王三胖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心智比常人成熟许多,那也避免不了这个天生的规律,竟是很爽快答应了。 当然,陆离还没有笨到立即下毒坑人,再说了他手中也没毒药,而是让王三胖讲了讲那本《五兽形意诀》,毕竟功法才是最紧要的问题。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王三胖比他聪明多了,认得许多的字,几番吹捧之后,并答应以后有空就会过来教他识字。 陆离心中虽担心他是借机来讨要那所谓的解药,或者是想趁机来偷学点什么功法秘籍,但想着下毒之事,倒也没有拒绝。 第二天,王三胖果然如约早早来了,并告知他,玄妙子吃了他的解药,如今毒已经解了,还赏给他了开锁符和锁箱符,并要赠送给他。 他当然不信这世界有这么巧的事,是个坑倒还有可能,委婉拒绝了,只是在确定他制药能力的同时,又把昨天王三胖教的几个字问了问,确定他没有骗他之后,这才又问了一些。 等到王三胖离去之后,他便用自己能理解的方法给那些字作了标记,这才回过头看起《五兽形意诀》开篇来。 王三胖说的不错,这书的确是一本常人可习的江湖武功,开篇便是心诀,语言很是晦涩,认得字不一定知道其中的理。 但根据王三胖所讲,大概意思就是,学这五兽形意诀,不能执著于表面的招式,同时要在内心深处,把自己当成对应的野兽。 比如说学灵猫步,你就必须把自己当成猫,要学灵蛇拳,你就要把自己当蛇,要学虎吼功,你就得把自己当成虎。 对于这些招式,陆离现在还不感兴趣,也没有时间学,只是暗自揣摸,这与他学的无垢诀,到底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样的问题他是不能问王三胖的,况且凭着王三胖的见识,也不一定能知道,只能没日没夜的想,可想了许久,也是没有结果,倒是熬出不少的瞌睡。 那一天,练完功法后,他又开始想了,一时想不出,便决定一面干活一面想,进了牛圈拉了滑车,割了些草,又用把铡刀用将它们铡成半米长,装在车上往牛圈里拉。 如此到了中午,实在熬不住了,见着太阳不错,从屋子里搬起了一张椅子,睡在了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