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神寻梦15

    张巧茹走了，我说：“还没有买材料回来？”江斌说：“姐夫放心，下班之前，供货商会送过来。”儿子和江斌去新厂，我去车间，过了一会，小吴过来对我说：“罗厂长，有人送材料来。”我和小吴去看材料，看过后，小吴指挥对方工人卸货，我和送货人聊天，工人卸完货，小吴陪送货人去办公室，我去车间，叫高主管拿材料做样板。高主管说：“罗厂长，配件还没有买回来。”我说：“按图纸的尺寸先加工好。”高主管说：“罗厂长，配件的尺寸不好掌握，有实物才好做，不然要重做就麻烦。”我扛电话给江斌，江斌说：“姐夫，什么事？”我说：“配件是不是要自己去买回来？”江斌说：“是自己去买，供货商还没有送来？我打电话给供货商，挂线。”过了一会，小吴过来说：“罗厂长，叫江厂长催供货商，如果今天不送来，明天工人不能做。”

    江斌来了说：“姐夫，对方在路上，快到了，你先走，我迟一点走。”下班时间到了，工人洗手去食饭，我对小吴说：“材料齐，先叫高主管做样板，做好样板再加工材料。”小吴说：“按罗厂长的说话做，罗厂长放心。”儿子和小朱过来，小朱和小吴也去食饭。

    我的手机响，拿手机看是邱妙荷的电话，我接电话说：“邱妙荷，什么事？”邱妙荷说：“乖乖，我买了菜去你家里煮。”我说：“你在什么地方？”邱妙荷说：“在你家门口，按门铃家里没有人。”我说：“我叫妈去开门。”邱妙荷说：“乖乖，叫上你舅子一家来食，挂线。”我说：“神经病，下班才叫请食饭，二个妈已经煮好饭了。”江斌笑，儿子夫妻跟着笑，笑完我说：“江斌通知你家人，儿子叫阿嫲开门。”江斌和儿子打电话，儿媳说：“爸，可能还要通知叔伯。”我说：“儿子叫阿嫲通知叔伯。爷爷有没有打电话来？”儿媳说：“爸，应该黄神还没有出现，只要黄神出现，爷爷一定打电话给爸。”江斌打完电话说：“姐夫带儿媳先回去，我和心肝迟一点走。”

    我和儿媳回家，路上儿媳说：“爸，邱妙荷请食饭，为什么不去开饭？还要来家里煮。我说：谁知肥婆怎样想，现在煮，我食完饭回来也不能煮好。”儿媳说：“如果她又是请什么同学来家里，今晚又要到深夜。”我说：“是不是她带了什么特产回来，自己不识煮，要你美人妈煮？”儿媳说：“爸，如果是什么特产，煮的时间会更长。爸，叫不叫她母女，去吴燕老公家乡？”我说：“到时跟她说一声，去不去是她的事。奇怪，她怎么不找你二个妈？”儿媳说：“可能她怕美人妈，如果美人妈不让她在家里煮，她会很扫兴。”我说：“打电话给妈。”儿媳打电话，听到老婆说：“二嫂，什么事？”儿媳说：“妈，那个邱妙荷要在家里开餐。”老婆说：“你美人妈说她神经病，二个妈回家路上，挂线。”

    回到家里，三个老人聊天，打完招呼去厨房，见邱妙荷和大嫂、二嫂在厨房。四个女人还没有回来，我出厨房，邱妙荷过来对我说：乖乖，不知道你今晚不在家里食饭。”儿媳说：“爸，时间差不多，好去食饭。”跟着去厨房，我也去厨房帮手，都是些所谓的山珍海味，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做了一会我去食饭。

    到了酒堂，堂兄弟一围台，见来食饭的人，比午饭更少人，连外地的亲戚也不见来食饭。堂兄弟聊天等上菜，过了三十分钟左右菜上台，堂兄弟边吃喝边聊天。六叔的儿子说：“村里去送殡的人，居然饭也不来食。”四叔一个儿子说：“午饭浪费几围餸菜，看来晚饭浪费更多，死人饭给人也不要。”五叔一个儿子说：“主人家也很矛盾，如果饭菜做少了，不来的人突然又来了，到时不够食，会让人笑话，干脆浪费就浪费。”大哥说：“现在更难看，大半的台没人坐。”六叔的儿子说：“明知午饭不来食的人，晚饭更不会来食，还做一样多。”二哥说：“应该按午饭实际围数做，少了六围，不会现在这样难看。”四叔的儿子说：应该按午饭实际围数，再减少二围，外地的亲戚，正常有一半不会留下食饭。”我说：“三个叔台都不见，他们也不来食饭？”六叔儿子笑着说：“可能兄弟心灵相通。”堂兄弟们笑起来，过了一会，三个叔台进来，拿凳加入一围，良叔过来说：“不用这么多人一围，另外开围。”六叔说：“三个人一围不好看，正好我们叔侄聊天。”五叔说：“你不听我话，我午饭的时候，已经跟你说过，不要做这么多围，你就是不听。”良叔说：“如果人家来了，无得食更不好。”六叔说：“先不要捧餸出来，有人来再捧餸上台。”良叔叹气。

    晚饭接近尾声，良叔和他儿媳派胶代给人，叫人倒剩菜回家食。有人走了，过了一会，我们一围台的人也走了，各自回家。大哥说：“三弟，谁到你家里煮食？”我说：“那个邱妙荷，不知道他神经出了什么问题，应该现在还没有煮好。”二哥说：“她有钱，应该去外面请人开饭。”

    回到家里，众人正在吃喝，连亲家一家也来了，四个人加入。邱妙荷过来说：“乖乖，试试这些好不好食。”我说：“这些是什么东西？”众人笑起来，笑完黄天老婆说：“乖乖，这些全是高档货，邱妙荷有你心。”亲家说：“亲家，全是高档食物。”

    吃喝一会，我的手机响，拿手机看是爷爷，我接电话说：“爷爷，怎么样？”爷爷说：“乖乖，正如你说的，黄神来了，他带着一个女人隐身进来的。我听乖乖的，装看不见他们，老太婆和儿子夫妻、孙子也能看到他们，我们一家装看不见他们。”我说：“他们在山头什么地方？”爷爷说：“在以前搭建的棚子里，里边有床，有煮食的地方，儿子夫妻在新搭的棚子住。”我说：“你不要惊动他们，黄天最迟应该明天早上会到，也有可能会深夜就到，你应该能看到他。”爷爷说：“乖乖，黄天带了多少人来？”我说：“只有一个周笑丽，如果你明天中午，看不到黄天和周笑丽，打电话给我，亲家夫妻是不是留在棚子里？”爷爷说：“现在我们二个老家伙留在棚子里，儿子夫妻和孙子回家里。”我说：“还是亲家夫妻留在棚子里，你和奶奶回家里。可能他们会捉鸡食，叫亲家夫妻装傻，不用理他们。”爷爷说：“听乖乖的，挂线。”

    儿媳说：“爸，父亲也打电话给我，他要留在山头，让爷爷骂，现在爷爷应该不会骂父亲了。”我说：“女儿打电话给黄天，跟黄天说，黄神已经去了山头的旧棚子里，叫他看着办。”女儿打电话，听到黄天说：“宝贝，是不是你老豆，叫你打电话给我？”女儿说：“叔叔，刚刚爷爷打电话给老豆，说黄神叔带着一个女人，隐身到了山头，老豆已经教了爷爷怎样做。老豆叫我通知你，黄神叔已经带着一个女人，住在山头的旧棚子里，是叔叔也去过的旧棚子。老豆叫你看着办。”黄天说：“宝贝，看来还是你老豆的灵感厉害，我知道怎样做，先挂线。”女儿望着我，我说：黄天狗头，不说现在他到了什么地方？”黄天老婆大笑起来，其他人跟着笑起来，笑完江斌说：“姐夫，刚才小吴打电话给心肝，说样板做好了，高主管现在带着工人加工材料。”我说：小朱和小吴，有没有跟主管说，她们明天不在厂里？”江斌说：“外甥已经跟四个主管说了。”

    江雪英母亲说：“女婿，今晚良叔有没有浪费餸菜？”二哥说：“婶婶，比午饭更浪费。”江斌说：“二哥，什么意思？”大哥说：“午饭已经浪费了六围餸，晚饭又多浪费了三围，总共浪费了九围餸。如果他是超过一百围，不算什么，问题是他总共也没有二十围，正好是浪费了一半。”江斌说：“大哥，这样很离谱。”江雪英母亲说：“有了午饭的经验，晚饭还是这样？”我说：“妈，人家给了白金，就一定要准备好别人来，人家不去，浪费不浪费一样。”亲家说：“亲家说得对，人家已经给了白金，就要准备好人家去食，人家不去食也无奈。如果没有准备别人饭餐，人家又去了，去了没有饭食，更加会让人说闲话。”弟弟说：“在村里，正常午饭不去食的人，除非有事赶不回来食饭，那些人会晚饭去食，其他的人不会去。明知人家不会去，还要做这么多，实际浪费了一半，他总共才十六围，早上浪费了六围，晚上浪费九围，加起来有十五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