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祈愿
由于针对毛姆的审问导致秋田的状态变得很是不佳，当晚的晚餐便是由小樱与唐卡两个女孩子联手所做，虽然二人的手艺并不能让人十分恭维，但也决计算不上无法入口进食。 经过白日中的休息，雨果以及秋田的状态都已恢复如初。 几人一边进食一边谈论着白日中秋田从毛姆口中所获得的情报。 “这几年间毛姆向南丁格尔输送了大量有关漫研社的情报，不过其对于南丁格尔所知的信息实在是少的可怜，甚至南丁格尔有多少主要成员都无从所知，毛姆所知道的唯一成员是一位名叫南凤的人，而这个人据说正是南丁格尔中负责情报工作的头目。” 秋田一边讲述着这一切，另一边喝了一口果汁将口中并不好吃的意面冲将下去。 南凤... 雨果脑中极力搜索着这个名字，不过最终还记不得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按照小白的说法，南丁格尔的内部成员也是以英文数字而相互称呼，既然如此那么南凤这个名字就应该是其中某名成员对外使用的假名而已。 无论如何，能在南丁格尔中复杂情报这类重要的工作，足见此人在各方面都有着绝对优异。 小樱道：“毛姆受命背叛已有多长的时间？” 秋田低头沉吟了一番，好像是在脑中搜索着尤其相关的记忆。 “大约有五年左右的时间。” 小樱冷哼一声，虽然口中还在咀嚼着意面，不过却没有丝毫吞咽的动作，可见其心中的无比怒意，如果不出所料的话，等待毛姆的审判绝对没有任何的仁慈。 雨果道：“如此说来，南丁格尔早在五年前便已开始着手其秘密活动，而直至近期才暴露出来，可见其平日中行事的绝对隐秘性。” 小樱道：“而且我感觉南丁格尔的暴露并非是被动暴露的，其更有一种主动暴露的感觉，好像他们开始...想让外人了解他们的存在。” 小樱的这份感觉不仅触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雨果对这一点更是感同身受。 曾经的雨果，现在的ZERO的出现绝对是其故意为之，否则已当日的情景，对方拥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从马尔福公寓脱身离开，ZERO的出现只是为了让雨果见到她，并且在雨果的面前亲手杀掉阿瞳。 念及到此，雨果已是面如寒霜。 秋田注意到了现场略显凝重的气息，犹豫片刻后还是道：“根据毛姆的记…回忆，他并没有见过南凤的真面目，对方是男是女都无从所知，那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唐卡道：“诡异般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秋田有些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虽然毛姆招供了，不过所获取的信息也太少了。” 雨果摇了摇头道：“这本来就是南丁格尔的行事风格，如果毛姆真的了解什么的话，恐怕才是真的存在问题。” 从此言中便可以看出在一开始的时候雨果便并未对毛姆说出重要信息报以太多的希望。 接下来的晚餐在相对无言中度过，众人用餐结束后便相继离开了餐厅。 … 吃过晚餐后雨果漫步走出远山公寓，身体沐浴在冰凉的夜色之中，让雨果的头脑不觉感到格外清爽。 远山公寓院中的庭景在明亮的月辉之中显出深沉的绿色，这样的景色在繁华的都市之中是无法见识到的。 “这样的景色真的很漂亮。”秋田的声音自雨果的身后响起，悄然间他已走到了雨果的身边。 雨果点了点头，用非常怀念的口吻道：“繁华的都市景色见多后便会发现这种自然的景象才最为返璞归真，给人以放松感觉，没有压力。” 秋田道：“以前你经常能看见这样的景色吗？” 雨果微微眯起眼睛道：“差不多吧。只是我所见的都是萧条破财景象而已。” 东岛经历毁灭浩劫后，到处都是破财的景象，虽然雨果所处环境都有着发电机，不过那些设备也只能起到应急的作用而已，十年中的东岛都只被黑暗所笼罩着，黑暗中并没有精致的美景，只有一片破烂死寂的废墟。 秋田并未多言，虽然心中对雨果的经历有所好奇，不过以自己的身份雨果是不会将其身份告知给自己。 雨果侧目看向秋田，相比于第一次与其相见的时秋田那张胖乎乎人畜无害的脸庞，现在的秋田的脸庞瘦削了很多，颇有一股男子特有的英气，一双眼睛也闪烁着炯炯的神光。 “你的约会怎么样了？”雨果忽而绕有兴致地问道。 所谓的约会自然是指两日前秋田与芝芝的那场约会。 雨果提及此事一是简单的调侃，二则在雨果的心中隐隐对芝芝有些深重的好奇。 芝芝忽然被提及秋田一愣，随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露出一副害羞的神情。 虽然表现如此，不过在秋田脑海中却飞快地思考着雨果提出此问的用意所在。他现在已知道雨果和芝芝的关系，其中的复杂程度需要其好好把握。 “还可以，主要是约会中还有她的弟弟在。”秋田的脸上露出一副遗憾的神情，抛出芝麻无疑是转移话题的最好方法。 雨果对此并未察觉到秋田无意间的小动作，闻言后也不觉笑了起来。 “那个小子当真是个棘手的角色。”想到那一刻的情景雨果不觉失笑起来。 雨果的轻松态度反倒更让秋田有些发窘，自责自己疑心过重。 雨果道：“当我刚开始对渎者有所认知的时候，便有人告诉过我重生之后的渎者并非只是获得了从天而降的礼物，也将付出很多的东西。” “现在想来还真的没有渎者可以违背这个无形的诅咒，我也是一样的。”说到这里雨果脸上露出没落的神情。 秋田知道雨果又想起了伤心往事，虽想好言劝告一番，不过却也不知应从何说起。 雨果看向秋田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在你的身上能够看到奇迹的一幕，从而可以摆脱这个一直笼罩在所有渎者头上的阴云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