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高丽国君的心思
此时宫门已经落锁,大提学虽然是正二品的官职,这个时候想要入宫,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好说歹说,大提学才说动宫墙上的侍卫统领前去向国君禀报一声。 至于最后的结果,侍卫统领就不敢打保票了。 此刻,王后的寝宫中,高丽国君的脸上有几分忧色。 见此,王后问道:“大王这是怎么了?可是朝中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不是!”国君摇了摇头,说道:“年初的时候,在天朝的娘娘不是说要从咱们高丽挑选一名女子送入宫中吗? 当时信中还说天子已经同意了,可到现在,却连一点风声都没有了,我担心,这事是不是已经黄了?” “说起这事,臣妾倒是想了起来!”王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恼道:“当时收到娘娘的书信之后,臣妾便挑选了好几名年纪合适的女子,只是后面一直没有音讯,臣妾就把这件事情给忽及了。 如果大王实在担心,不如向娘娘修书一封,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国君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王后的建议。 这时,一名小太监走进了寝宫,看了高丽国君一眼,说道:“大王,侍卫统领正在外面求见!” “这个时候了,他来做甚?”国君心中泛起疑惑,还是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微臣叩见大王!”侍卫统领入殿,向国君行了一个礼,看到王后也在,又行了一个礼,“叩见王后!” “你这么晚来求见,可是有事?”国君摆了摆手让侍卫统领起身,问道。 “大王,宫外有大提学要求见大王,只是宫门已经落锁,微臣不敢擅专,特来请示大王。” “大提学?这么晚了他来做甚?”国君不解的问道。 大提学只是负责向学子传授课业,有点类似于大周的国子监祭酒。 这样的清贵官职,一般来说不会遇到什么大事的。 可一旦要紧急求见,肯定是遇到了极大的事情。 这里的极大的事情,一般是指有学子因不满朝政,进而闹事的。 所以,国君不敢多想,急忙给侍卫统领下令道:“赶快放大提学入宫。” “微臣遵旨!” …… “你说什么?天朝的军队到达了仁川码头?”听到大提学回禀的这个消息,国君惊讶的有些合不拢嘴巴。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消息?”遂既,国君又对大提学的话表示怀疑,仁川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何自己这位国君不知情,反而大提学这位清贵之人最先得到的消息? 大提学解释道:“仁川府尹是微臣的学生,今天派了亲信入京,只是因为那名亲信没有入宫的资格,所以才求到微臣家中。” 见大提学这么解释,国君这才释然,说道:“此事我已经知道,你且先出宫去吧!” 大周军队来到高丽国内,对于高丽国君来说是十足的大事,哪敢怠慢?急忙命侍卫统领前去通传大臣入宫商议。 至于大提学这名二品大员,自然是没有资格参与到这样的军国大事之中的。 “微臣告退!” 既然已经回禀了国君,之后就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大提学也不管方才国君对自己的态度,告了一声罪,就离开了王宫。 回到家中,大提学本欲去自家夫人房中歇息。 来到夫人院子前,见里面已经熄灯,大提学不敢打扰,遂转身离开,去往小妾的房中。 远远的瞧见小妾的房中还有灯光传来,大提学松了一口气,心道:“今晚总算有个睡觉的地方了。” 只是来到房门前,大提学听到屋子内有动静传来,仔细一听,大提学的脸色就不好了,一把推开房门。 进屋一看,直接的小妾正在床上可一名中年男子红浪翻天,大提学登时就恼了。 小妾和管家自然也听到了动静,急忙停止交融向大门望去,却见大提学已经一脸怒色的走了进来,两人登时大惊失色…… 王宫内,国君和几位朝廷重臣经过连夜商议之后,决定派遣自己的弟弟,领议政连夜赶往仁川。 “你去之后千万不要忘了娘娘的事情,这可关系到咱们高丽的前途。”临走之前,高丽国君拉着领议政的手,千叮咛、万嘱咐道。 “大王放心,臣弟知道该怎么做!”领议政拍着胸脯保证道。 要知道,此次王后挑选的这些贵女中,可是有领议政自己的女儿。 不说其他,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前程,领议政也不会忘了这事的。 领议政虽然是国君的弟弟,可下面觊觎他位置的大臣也不是没有,且常常因为生活作风问题受到他人的攻讦,领议政可以说是疲于应对。 一旦领议政的女儿能够进入大周皇宫成为娘娘,那他这位父亲领议政的官职算是彻底坐稳了。 以后,只要自己不参与到谋反之后,即便再遇到天大的事情,在高丽国谁都不敢动他分毫。 和国君告别,在一队护卫的保护下,趁着夜色,领议政匆匆出了平壤西门,向仁川赶去…… 领议政达到仁川城下之时,旭日已经升起。 顾不得浑身的疲惫,入城前往府衙简单梳洗了一番,领议政便在仁川府尹的引领下来到韩良所居住的院子门前。 多年养成的习惯,天不亮,韩良就已起身锻炼身体去了。 因此领议政可以说是扑了个空。 不过听院子里的仆人说,韩良只是除却锻炼身体去了,还未用早餐,也就不再担心,在院子里耐心等待起来。 一刻钟过后,浑身大汗的韩良回到院子。 看到韩良归来,仁川府尹急忙起身迎接,并将领议政引荐给韩良。 “待我梳洗一番,咱们再说话吧!”向领议政道了声歉,韩良转身回到卧室梳洗去了。 一边梳洗,韩良一边想着领议政为何而来的事情。 按说,以自己的官职,根本就用不着领议政这位高丽国大臣之首亲自接见,可他还是来了,并且是连夜从平壤赶得过来。 “只怕,这个领议政有事要求我吧?”韩良心中如此想着,换了一套干爽的衣物,走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