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成婚
站在仙剑上的冷宫月,身姿曼妙而美丽,晶莹剔透的荧光跟在剑尾处,像是雪狐毛茸茸的尾巴。 意识到身后有人,冷宫月降落在一片山林里。不久之后,一个高瘦的人影从宽大的树干背后走出,此人头戴金冠,面如白玉,嘴角含笑,折扇轻摇,不正是尹朝华嘛。 “尹师兄,有何赐教?”冷宫月的语气很冷,不知为什么,对待儒气相似的尹朝华和邵白羽,宫月的态度截然相反。对邵白羽很喜欢、很亲近,对尹朝华很厌恶、很反感。 看到冷宫月右手抓紧了雪尘剑的剑柄,尹朝华心中被刺痛,摇晃着折扇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宫月释放出的杀意圈覆盖的边缘地带,笑道:“宫月,你去看望白羽师弟了?好长时间不见他,他的功法可是大有进步?” 尹朝华一如以往的虚伪,让宫月更加厌恶,难以忍耐,“尹师兄你应该知道,跟踪一个人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宫月师妹你完全是误会了,师兄我只不过是碰巧看到你从后花园出来,猜测你一定是去见白羽师弟了,所以追上来询问两句。” “我去后花园是因为在修行上遇到了一些困惑,想要请问掌门真人。” “原来是这样。”尹朝华目光一转,换个话题说道:“宫月,可还记得我为你亲手打造的项链?” “师兄的厚爱,宫月不胜感激,不过那么贵重的东西,宫月不能接受。” “没什么能不能的,你喜欢就最好。” “师兄好意,宫月心领了。” “其实,我近来又再得到一枚珍贵的玉佩,与你气质非常相符。” “不必了。”宫月抢先说到,她已经对尹朝华失去了耐心,女人就是这样,对于自己没有兴趣的男人,不会给予半分姿色。 尹朝华嘴角抽搐了两下,伸手入怀,等到玉佩拿出的时候,宫月却已经御剑离开了:“不要再跟上来。”这是宫月甩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尹朝华面容一阵扭曲,愤怒地攥紧了拳,他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究竟哪里比不上那个邵白羽!”他高高地抬起双臂,方圆十米之内连续爆炸,这是海量气机奔涌造成的结果。 等到一切平息,身边已经被夷为平地,树木东倒西歪,尹朝华踢开倒在脚边的大树,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总有一天,我要你付出代价,走着瞧!”他充满怨毒地诅咒。 …… 山上的事情告一段落,目光回到罪恶之城,沈飞的身上。 与通天教惊天的一战落幕,杀死了教内数十名弟子,斩去了平顶道人和水墨子两位高手的首级,任由净灵和尚被不知名的神秘人带走,在这之后,沈飞度过了几天太平的日子,甚至连竞技场的管事都没有找上门。 由于这场冲突的发生,最是繁华的金陵城一下子少了不少的人,整座城池都被紧张的氛围笼罩,斗技场和金陵城大小赌场由此停业半个月,好生修整,等待人气的回归。 仙人的战斗给人间带来的伤害巨大,这主要表现在建筑物的损毁和大量无辜者的死亡两方面。繁花似锦的金陵城几乎一夜之间被死气和阴霾填满,大家再也没有心情夜夜笙歌了,甚至,一些顶级的富豪预感到可能还会有更激烈的战斗爆发,陆陆续续地离开金陵城了。 沈飞居住的客栈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坍塌成了一片废墟,他们现在居住在五条街以外的同一个老板开的另外一处客栈里,客栈的名字也**风,只不过中间加了一个字,叫做“春风来客栈”,构造布局几乎和原处一样。老板将沈飞奉若上宾,腾出了整整一层的房间供他居住。 老板这样做需要担负极大的风险,毕竟长宫子未死,凶猛的报复随时可能再度袭来,却仍然如此坚持,因为眼尖的老板,看到了沈飞孤身犯险,从那几个魔头手中救下了平民女孩的英勇事迹,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将他留下,留在自己的客栈中,任性的老板执着的认为,英雄不应该露宿街头,应该受到应有的礼待。 沈飞这几天过的很轻松,一来,经历了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自己布道者的身份已经挑明,之后再无需掩饰什么了,七小就这般随意自如地进出,时刻陪伴在纳兰若雪左右,防止通天教余孽的偷袭,他自己则偷闲练功,利用这几天难能可贵的清净日子,整理总结这场战斗中得到的宝贵经验,再思考如何将它们应用在以后的战斗中。 总结了几日,沈飞发现,这场战斗中最大的收获,是那次盛怒之下,花瓣云的全面爆发,犹记得那个时候,通天教三大高手同时施展五行之术攻击,花瓣云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战斗力,不仅自动护主将三股五行之力全部挡下,甚至有了反扑的势头,如果当时能够掌握方法的话,一举拿下那三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朝花夕拾剑使用起来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利用剑刃形态,施展“有去无还”剑招;另外一种,是老夏在蜀山山巅展现出的绝技“万物皆可为刃”。那个时候,数不尽的花瓣化作千万把锋利的刀片,将碍事的东西全部斩碎得七零八落。 没错,就是万物皆可为刃,朝花夕拾剑的高级用法就是这个。 这几天沈飞一直在努力,可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一天的感觉,用不出那一剑的精髓,万物皆可为刃,这听起来简单,又威力巨大的招式果然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掌握的。 沈飞不免兴奋,暗地里寻思,若手持剑形朝花夕拾剑,施展有去无还,再靠着花瓣云自动护主呼应,施展万物皆可为刃,那自己真是天下无敌了。 果然老夏说的没错,朝花夕拾剑是一把足以改变历史,丝毫不逊色于王剑九龙和寿剑星魂的强大仙剑。 而实际上,被誉为天上地下至尊之剑的王剑九龙,此时此刻也正潜伏在沈飞体内,再加上自开一界的神器“气吞山河卷”就神器质量来说,放眼天下没有几人比得上沈飞。 除了这两点思考之外,沈飞还有一点惊喜的发现,那就是丹海之中的内丹,似乎在自行长大。这一点令沈飞非常惊奇,因为自从下山以后,就被诸事所累,沈飞已经很久没有静下心来打坐练功了,蓦然获得时间喘息,深入修炼的时候,居然发现内丹变大了不少,这其中的道理他想了很久不能明白,隐约觉得是与近期频繁动用气吞山河卷有关系。 气吞山河卷是与沈飞签订过主仆契约的,是属于沈飞的法器,本源仙力有过一部分交换,在此基础上,气吞山河卷成长得越多,沈飞也就跟着收益。 总之,除了境界仍然没有突破,经历了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沈飞得到了满满的好处。 “果然,斗技场内的战斗还要继续下去!”他下定了决心。 这个时候,窸窣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没有敲门,房间的门扇便被人从外面推开,脚步声紧接着到了身后,随之而来的是妙不可言的体香,不用想也知道是纳兰若雪了。 沈飞没有马上睁开眼睛,他想看看若雪要做些什么,却感受到湿润的气体吹拂在耳边,一只细软的小手像蛇那样从胸腔深入,逐渐向下,似要来个蛇探雀巢。 一把抓住了,沈飞睁开眼:“胡闹,若雪!”还没来及看清对方,已被细软的口齿堵住了嘴巴,若雪将他扑倒,骑在身下,努力吸允,沈飞蓦然被她如此对待,狼狈不堪,努力许久才将她推开,等到重新坐起来,看到一双双锃亮的眼睛笑眯眯的对着自己,心中不忿,嗔骂:“七小,非礼勿视!”七个小家伙居然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被呵斥了一声就此转过头去,吐出舌头,一副“谁愿意看你啊”的样子,却在片刻之后,又偷偷睁眼观瞧,好不可爱。 话说回来,七小中间似乎一头母狼都没有,全部都是公狼呢! 纳兰若雪又从身后纠缠过来,两臂勾住了沈飞的脖子,把他拉倒在温柔乡里,耳鬓厮磨一番,还是被沈飞挣扎站起,来到了桌边。 “呼哧,呼哧!”沈飞气喘吁吁,这几天若雪的攻势越发猛烈,沈飞的童子金身几次险些失守,幸好他意志坚定,每每在关键时刻喊停。却也在这般僵持的情况下,让纳兰若雪更加胆大妄为起来,也不知多少次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被她硬生生地往被窝里拉。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沈飞喝了口冷茶,压压惊,一个经常拒绝漂亮女人行房事的男人,在外人看来和神经病实在没什么区别,沈飞其实也不想这么做的,奈何童子金身的特殊性,一旦行了男女之事,就会金身法破。人世间高手如云,类似与通天教之间的战斗随时可能发生,没有童子金身辅助,怕是撑不过去的。 所以,沈飞无论如何保持灵台一丝清明,就是不和纳兰若需行房事。不过他越是拒绝,若雪就越是来劲,经常故意挑逗他,让他欲火焚身。 胸口的气息稍稍平复,沈飞喘息着望向若雪,看她侧卧在床榻上,眉眼生波,裸露着右腿,马上又低下头,无奈道:“若雪,大白天的你把衣服穿整齐好不好!” “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沈飞哥哥,你心里面没有邪念,人家穿成什么样子又有什么要紧的呢。”纳兰若雪故意挑逗他,嬉皮笑脸地说。 沈飞脸红红地,往若雪身上看了一眼,看那雪白的皮肉刺眼,复又低下头去:“若雪,你来到人间,代表的是蜀山剑派,这个样子成何体统的。” “沈飞哥哥,你就知道用蜀山剑派压人家。”若雪噘着嘴,坐了起来,抻抻衣服把露出的部分盖好,沈飞这才能正视她,看她面若桃花,两鬓绯红,上身的衣服褪到肩膀上,露出美艳的香肩,咳嗽了一声:“把上身的衣服也整理好。” “切,无聊,你还什么都管啊!”话是这样说,若雪还是照做了。 “还有头发。” “你没完了是吧。” “你一个姑娘家,头发乱糟糟的成何体统!”沈飞真正想说的是,等下出去的时候,别人看到你头发乱糟糟的,以为我把你怎么地了呢,成何体统。 纳兰若雪虽然顽劣,总算听话,按照沈飞的指示从头到脚整理好,一双含春的秀目重新望过来,平添一丝妩媚,却忽然一笑。 沈飞看她望着自己笑,没好气地道:“没大没小,你笑什么。” 纳兰若雪捂着嘴,笑道:“嘻嘻嘻,还说我呢,不先把自己整整好。” 经她一说,沈飞这才发现自己前胸的衣服敞开着,肯定是刚才在床上翻滚的时候被扯坏的,赶忙站起来,背过身,把衣服整理好,却在此时,被若雪极尽温柔的手臂从后面抱住:“沈飞哥哥,人家想要了你。”若雪含情脉脉地说。 若雪从身后拥过来的时候,浪荡少了一分,真情多了三分,沈飞居然无法拒绝,沉了好久,在若雪的拥抱下慢慢转身,与对方深情对望,“若雪,我答应你,等完成了师父交代的任务,一定与你完婚。”之后撩起若雪额上的发丝,在这番情深意切的注视下,亲吻在对方的额头上。 若雪搂紧了沈飞,很紧很紧,侧着头紧贴着沈飞的胸腔,倾听其中强健有力的心跳:“沈飞哥哥,你要说话算数哦。” “放心吧,一定说话算数。” 明明知道沈飞的承诺遥遥无期,若雪还是坚强地应承了下来,因为她真的爱上了沈飞,彻彻底底地爱上了沈飞。 “走吧,出去转转。”沈飞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 “好啊,好久没有一起出去了。”这几天沈飞闭门练功,疏忽了对若雪的关心。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