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十三章 人之初性本善恶

    “我只不过想要一个答案，但这答案似乎太多了！”

    楚望仙看着围拢而来的古圣人，暗中咒骂了一句。

    他的右手拍了拍右肩，战斗沾染的灰尘被拍去。

    眼前一个个古圣人的实力，恐怖如深渊，挤压着此地的空间，甚至这渺小的地方，无法容纳这些恐怖的存在。

    若这是幻境，这眼前的一切实在太真实了，面对围拢过来的诸多古圣人，楚望仙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自言自语道：

    “也不知道死在了此地，会不会真正的死亡！”

    吐槽之后，该正面这些敌人。

    若与这些古圣人全力一战，楚望仙没有十足把握，他甚至看出，在这些古圣人之中，有数人的实力，已经处于无上镜九重之上，也即是超越了他的存在。

    真是糟糕透了。

    不过楚望仙自认为还没到绝境，他还有一张底牌、

    世界树。

    这个时空的世界树就在他的身后。

    一阵哗然中。

    古圣人之中，缓步走出一人，此人全身洁白，神色肃然，就仿若西方神话之中的圣洁之人，让人忍不住想膜拜其身。

    “想不到死城之中，竟然又有你这样的魔逃出。”那古圣人俯瞰着楚望仙，双眸之中的黑瞳分明是蔑视。

    楚望仙本就不是迂腐之人，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死城？逃出？

    这老头的话语其中蕴含大量信息，何不将计就计。

    思及此处，楚望仙想明白了，便点头讪笑道：“老家伙，死城太无聊，所以我出来逛逛，怎么，你管天管地，还管到你爷爷我身上了。”

    “放肆！”

    众古仙喝骂道。

    死城之中的魔，分明是他们舍弃的情欲，这魔竟然敢调侃他们。

    如此亵渎，分明是找死。

    那老圣人也不恼怒，同样点头回应道：“原来如此，本圣道永，不知你是何姓氏？从何人身上斩下”

    “我名风燧人，至于从何人身上斩下，时间过去太久，早忘记了！”楚望仙随意报上名字，耸了耸肩膀，“道永，你可是想与我好好谈谈。”

    古圣人道永右手一抬又一握，各个虎视眈眈的古圣人，停止了压迫，“谈自然可以谈，我问你，你这身本事，是何人传授你的？”

    道永从未见过一位古魔可是施展五行之力，这引起了他的好奇。

    就仿若一只飞蛾之中诞生了一只蝴蝶，道永产生了好奇，这才给了楚望仙对话的机会。

    “我的本事是天生自学的。”

    这话石破天惊，让众古仙愕然，甚至怀疑楚望仙在说谎。

    “天生自学？这绝不可能，风燧人，若没有我们圣人传授，你们根本不可能学会。”道永摇头完全不信。

    魔身为古圣人斩去的情欲，根本无法操纵圣道之力，甚至被圣道排斥。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们吗？”楚望仙笑着反问。

    “你们不过是我们圣人一族，斩掉的魔念，本着系出本源的缘由，才没有毁灭你们，只是让你们在死城自生自灭，你身为魔躯，与圣道无缘，更被圣道排斥，你竟然给我说，你是自学而成，岂不是荒谬。”道永一挥衣袖。

    听到这里，楚望仙脑海之中大致捋顺了思绪。古圣人一族，将自己的魔斩掉，并关进死城之中。

    很显然死城，是古魔的圣地。

    他若有机会，还要去死城一趟。

    楚望仙鼻息一动，冷哼道：“哼，你见识低微，竟然不相信我的话，我问你，何谓圣道。”

    “斩却魔性，心智纯一，方为圣道。”

    道永直接回道，论及圣道，古圣人才是被圣道眷顾的一族。他们斩去自己的情欲，正为了接近圣道。

    “哈哈，可笑，人本为一，你偏要一分为二，这是误入歧途。”楚望仙放声狂笑，以笑声凌驾众人并纵情说。

    要论起诡辩，人类数千年，各种神话教义早已诡辩的如火纯清。

    现在楚望仙随便搬出来一点，绝对可以将这古圣人绕昏。

    “道永，我问你，人之初，性本恶，还是性本善。”

    这话问得有水平，本是怒火冲冲的众多古圣人，竟然各个偃旗息鼓一般，失了方寸，眉头紧蹙思虑着。

    那名为道永的古圣人一愣，嘴唇呢喃，半晌后才答道：“人之初，自然性本恶，所以我们才要斩掉体内的各种欲望。”

    “哈哈，既然人之初性本恶，那你，还有你们。”楚望仙的手指一一点过众人，“你们初生时，都是是魔。你们要斩魔，按你这么说，你们是不是一出生都该自杀。”

    这下子众古仙傻眼。

    如果人之初性本恶，那他们一出生就应该被斩掉，不应该出生。

    有古仙赶紧换了说法：

    “应该是人之初，性本善。”

    “荒谬，这更可笑了！”楚望仙又再斥责，“好，你们说人之初性本善，那我问你们，你们体内的魔又是从何而来，是不是受环境影响后天而生。后天之中，魔是源源不绝的，你每时每刻，都在诞生恶念，斩是斩不干净的。”

    魔就像癌细胞，就算斩去，也会轻易转移，总有一日总要复发。

    众古仙被楚望仙喝问，再次面面相觑，无法作答。

    若人之初性本善，魔都是后天产生的。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魔根本是斩不尽的。

    这是驳论，纵使古圣人各个实力恐怖，但一旦开始与楚望仙辩论，就懵逼了。

    “不对，人之初，应该兼具善恶。”

    这下子楚望仙气势更胜，竟以教训的口吻对着这些古圣人，“你说的不错，人之初，善恶一体，这本是圣道。否则人之初，为何没有纯善之人，更没有纯恶之人，人本身就是善恶之体，但你们非要斩来斩去，岂不是荒谬。”

    “你这邪魔，诡辩的厉害，若不斩去魔念，怎么靠近圣道。”

    “你辩不过我，便要杀我，究竟谁才是魔，你是，还是我是。”楚望仙气势凌人瞪向中谷县，“而且，究竟什么是圣道，你见过，还是我见过。”

    “好一个伶牙俐齿！”

    道永怒骂一句，“风燧人，你要见圣道，我就让你见圣道。”

    说完道永手指指向天空，楚望仙眉头一蹙，本能的察觉，有什么可怕的存在要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