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冰块打雪仗
“哦对了,我想问一下,”寒荒问沛姬:“我这样的,在这个世界叫什么来着?” 沛姬:“现代女白领!” “现代女白领?”寒荒念了一遍,点头说:“那好,以后雪女如果住在了这里,就让她们来当女白领。” “够了!!!” “我来这里,不是看你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的!而且现在我才是雪女族的女王,你这个背叛了雪女族的家伙,没有资格对我的子民指手画脚!” 最后,还是寒姬沉不住气,只见她起身,双手猛地拍在办公桌上,然后正对着寒荒的眼睛说道:“现在立刻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对我主而言,究竟是敌是友?” “小寒儿。。。” 柩古眠母原本是不愿带寒姬的,这姑娘太傲了。 可寒姬以女王的身份强行要来,柩古眠母也不好阻拦:‘这对母女啊,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闹的这么僵。’ ‘雪女就是嘴硬心软,明明对母女能够重逢很高兴,却偏偏。。。’柩古眠母摇了摇头:“唉!” “回答前,我先纠正一下你的话。” 寒荒收起了笔,那一举一动,换成任何人来都绝对不会相信,她竟然是来自一个习俗古老和野蛮的山海世界:“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对你的主人来说,是计划的一部分,也就是说,我是在帮他的忙,而不是,无意义的事情!” “还是说,你在质疑你的主人?” “你!!” 寒姬很想跟寒荒动手,她一贯来的态度就是能动手就不瞎**。 可惜秦轩给寒姬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不准动手,对于寒荒,寒姬的感情是矛盾的,雪女纯真善良,寒姬自然也不例外。 如果寒荒一上来,就来一个母女相认,那寒姬肯定会接受跟自己分别多年的母亲,可偏偏,寒荒跟寒姬的性格一样,都是那种不善于表达情感,比较内向的女人。 习惯性的用高冷来伪装,也导致了寒荒和寒姬这对母女,谁都不愿意先让步。 “现在我才是雪女族的女王,你没有资格对她们指手画脚!” “哦?” 寒荒看向柩古眠母:“她通过仪式了?” 柩古眠母夹在两人中间,颇为尴尬的点了下头:“在老身的见证下,通过了。” “这样啊,那真是恭喜你了。” 寒荒说完这句话后,就没了更多的表示,这让寒姬觉得憋屈,仿佛自己重视的东西在对方眼中一文不值,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咔擦!” 寒荒身前的办公桌被一刀两断,而在她的眼前,冒着寒气的刀尖近在咫尺。 “够了,我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现在我才是女王,”寒姬:“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随我臣服主公,要么。。。” “就死在这里!” 对于寒姬强硬的态度,寒荒并没有什么不满,她说:“你对别的雪女,也是这样的态度吗?” “女王,并不比子民尊贵,”寒荒沉声道:“也从来没有权利,对任何一个族人,下达任何命令!” “嗯?” 寒姬一愣,她看向柩古眠母,后者叹了口气,说:“雪女族是个部落,族长是推举出来的领导者,但并不意味着,对族人有生杀大权。” “雪女是你的子民,”寒荒:“不是奴隶。” “身为女王,你应该把每一个雪女都当做家人,尊重她们的每一个选择,”寒荒说:“古老时代,我们的始祖受困于蛮荒之地,为了生存,始祖带领族人开辟道路,走出困境。” “可即便是我们的始祖,也不敢说,自己是王,族人就要什么都听她的!” “寒儿,”寒荒对自己的女儿,也是自己生命的延续,有着一种责任感,没有教导好她,没有保护好她,这些都是自己的过错:“当有一天,雪女族面临绝境,而你站出来,说自己想要走出去,那个时候,又有多少人,愿意跟着你走呢?” 这一刻,感受着寒荒女王透露出的荒凉妖力,寒姬似乎看到了雪女族的始祖,为了求生,面对着无数的雪女,苦苦哀求,希望她们跟自己走出去。 可结果。。。 “你的背影,能让多少人追随,”寒荒说:“而哪怕只有一个人,你也要为她,负责!” 山海族的族长,没有支配族人的权利,相反,他们要对每一个选择自己的人,负责到底,而这一点,恰恰是寒姬所没有意识到的,她一直以为,只要当上了女王,就能控制住所有雪女,然后肆无忌惮的发号施令了。 “我当年犯了错误,而我付出的代价,却是整整200亿族人的生命!” “寒儿,你能理解我当年的痛苦吗,”寒荒:“我是没有资格再当女王,可你真以为,当上女王就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吗,我告诉你,从我2万岁成为女王,一直到今天,十八万年,我从来没有开心过。” “因为这近二十万年的岁月里,我所感受到的,只有责任、迷茫和族人牺牲时,那心如刀绞般的痛楚!” 寒荒起身,然后走到了被她的话所震慑住的寒姬面前,她抬起手,轻轻抚摸少女精致细腻的脸庞:“你能当上女王,我很开心,却又,十分自责。” “多么希望你只是一个普通的雪女,生在和平年代里,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寒荒说:“但是这些,我都无法给你,而我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赎罪,为雪女族当年的灾祸,付出今后全部的生命。” “从今天起,寒儿你所下达的决定,不论是什么,我都愿意支持你。”寒荒:“不是因为你是女王,而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 说实话,在听到寒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寒姬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及了。 山海世界里,为了生存,一百多年的诡诈和厮杀。 ‘冬天来了,小雪仙又可以在冰上砸窟窿,钓大鱼了。。。’ 还记得她只是小雪仙的时候,那最普通,最平凡的梦,就是能够在冰面上砸个窟窿,钓起那条总是嘲笑她的冰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