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四章 借壳问讯，坑人
只可惜，吴空想等待的好消息，一直没有传来。 化身前去前面关卡打听到的情况，倒是一处处秘境被人崩毁，有一些秘境内蕴乾坤，竟堪比整个大千宇宙，也被人摧毁提炼，提炼出了绝大部份的本源之力，数十亿数百亿本源之力融合回归其源，抽取精粹，凝炼出十二“大道本源”。 但最高极限就是到这里了。 没有永生王跟半步永生境能更上一步。 更别说什么提炼出真正的本源精粹，然后转化成为永生液了。 曾有许多永生王联手，甚至让一些半步永生境参与里面讨论，一起研究，一起合力提炼粹炼。 结果只是失败。 永生第九关到永生第三十三关，各处永生路上，强者大战，有劫来无头兵丁，有夺来各永生关卡当中的大千宇宙之主原住民，还有永生王们相互间杀伐，夺对方真灵元神与躯壳等等。 尝试种种手段，尝试提炼粹炼，结果全是失败。 行走永生路的人，甚至都被杀掉了一半，剩下来的一半人的绝大部份都联合布阵提炼，最终都无法成功。 “永生液居然如此难粹炼？莫非是那提炼之法有问题？”吴空惊疑不定。 跑去斩杀了一些强者，再去寻找那个无头兵丁捕头号。 那无头兵丁冷笑：“你真当永生液如此容易炼制？有正确的炼制方法就能成功？那每个超脱境都是永生主了。” 吴空一愣，捕头道：“超脱境一旦掌握也跨次元之力，只要不将真灵彻底寄托在某个次元世界，就能不断在不同的世界流荡，只要不被永生王击杀，那就能一直存活，寿元仅逊色于永生主。那只要有足够时间，岂非就能够将永生液提炼出来？积累的永生液足够多，岂非就能够晋升永生主之境？” 吴空吃惊，就问：“那提炼永生液的关键是什么？” “纯度。”那捕头。 吴空再三询问，那捕头仍未回答。 吴空一声叹息，却见那捕头已离去。 永生第三十六关，滞留的人也渐渐增多了。 有些人不死心仍在前面的关卡尝试提炼永生液，但有人却已经让本体前来永生第三十六关，化身留在前方。观察别人提炼，看来，也是打定主意，等到别人提炼成功，再去截胡，并夺取对方的炼制经验，吸收对方的炼制感悟，让自己也有可能炼制成功。 前面关卡中大战的人，也有许多知道这永生第三十六关无需支付永生液就能走入。有人仍留在那里尝试，有更多的人则到这里来，然后，尝试闯关。 冲出了永生第三十六关之外，前往下面的关卡。 人群渐行渐去，一些在半路上揣摩着永生液的凝炼方法。 吴空也带着凰千缨等人一起离开。 “永生液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么，此物将比永生令更珍贵。一丝一缕永生液，可能远远比不上永生令，但源源不断地炼制成功的手法，足以逆天，比永生令更珍贵无数。”鸿钧如此道。 吴空也是赞同。 不久之后，看到了永生第三十七关，并成功走进里面，吴空长吁了一口气。 此关卡与前面有些不同，城中心有擂台，有强者在上面大战，胜者可夺败者的道果。 对方真灵当中的记忆，各种修行感悟，都会有少部份被对方剥离，复制。大战经历得越多，击败的对手越多，得到感悟越多，实力就越强。虽说不能让人更容易晋入永生主，但是，战力提升总归是好事。 凰千缨等人聚集在擂台前观看，吴空就道：“你们且在此，我留着化身在这里，为我掩护，若有人想对我不利，就护法帮忙，不让人发觉我是化身在此。” 凰千缨惊异：“你真身要向何处？” 吴空道：“要办一件大事。” 他改变气息，伪造相貌，甚至在半路上斩了一名半步永生境的修士，没伤对方的真灵元神，但却借对方的躯壳。 对方以为吴空想用祂的躯壳提炼本源精粹，怒骂道：“想用我的躯壳提炼本源精粹再炼制永生液？本尊在自身体内留下无量诅咒，你绝不可能成功！” 吴空道：“你想多了……只是想借你躯壳一用。若是你再乱骂，这就灭你真灵。” 将那强者的真灵封印在半路永生路段上，因为殒落，没被永生路收去并变成无头兵丁。 吴空就侵占对方的躯壳，把对方的躯壳当作一个外套套在自己身上。 “如此，别人就真正认不出我是谁了。若再斩掉一些因果，对方根本无法追踪。只是，是否能瞒过永生路冥冥之中的意志，尚未可知。” 吴空也能斩断因果的，不需永生液。只不过，这斩断的只是普通因果而已。那种横跨次元超越无限时空之间的因果联系，那种次元空间与大世界牵制住永生王的真灵让对方无法成就永生主的强大因果牵制，这些都是吴空无法斩断的。 此时，化作一名美男子，回到了永生第三十六关，伸手就将之前的那个收受贿赂的捕头给抓了出来，一路强行出关，被诸多无头兵丁拦截，甚至凭空出现一支无头兵丁军队，但吴空左冲右突，引爆混沌与空间风暴，竟被他成功脱逃而出，进入永生路之中。 将那捕头丢到地上，吴空沉声道：“本尊问，你回答。” “你是何人？”那捕头问。 吴空一掌将对方的肩膀砸个粉碎，抽对方体内之力，那捕头吃痛，虽然血肉重生让肩膀手臂中都恢复，但却损失了不少力量，脸色有些发白。 “本尊曾见人悄悄与你交流关于永生液之事，可惜你所说不尽不实，今将你掳来，你将所知的一切都说出，否则灭杀掉你。”吴空沉声道。 那捕头道：“本尊本已殒落，且受永生路第三十六关城池控制，你若放了本尊还好，若是……” 吴空一通拳脚下去，将对方打个稀烂，抽出真灵，沉声道：“你差点就能重归永生路，但若将你的真灵撕成无数碎片，分别埋在不同的秘境当中，就算因永生路的庇护而不灭，你又如何真灵重组？若是一些真灵碎片干脆封存带在身边，你真灵无法恢复，就只能注定永生沉沦。” 那捕头吓坏了，之后就老老实实低头，答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然了，涉及到永生路的超级大秘，我不能说，否则，不用你出手，我也真灵泯灭，不复存在。”那捕头道。 吴空冷笑：“这就是你所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不要紧，能回答的，都说就是了。” 于是，再问永生液之事。 那捕头道：“本源精粹的提炼，纯度是关键。前面关卡那些人，尝试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提炼，这是错误的。提炼本源精粹，不在乎手法，而在乎力量深处。要有一颗至虔至诚之心，精细到极致，花费漫长的时光将杂质一一剔除，然后才能得到纯度极高的本源之力，本源之力纯度达到一定程度，就会相互融合形成大道本源。大道本源再凝炼，就是本源精粹了，又叫大道本源之精粹，大千宇宙本源之精粹，大道法则本源之精粹等等。” 吴空道：“胡说八道，本尊掌握的本源之力也不少，却不见它们主动融合？” 那捕头哈哈一笑：“普通半步永生境，甚至是永生王，掌握的本源之力纯度有多高？里面包含了执念，超脱之念，强者的精神意志等等，这些都是杂质。” 吴空道：“本源之力，本身就是大千宇宙之主的精神意志所化，殒落者的执念所化。” 捕头道：“的确如此。大道本源就是一方世界的意志，一方大千宇宙的意志，这大道本源衍化成千，变成不同的念头，不同的意志，再与混沌相融，就是不同的本源之力。 “可是，这本源之力是不纯的。就如同大千宇宙之主的执念，再深沉更强烈的执念，也包含有其它杂念在其中，哪怕再微小，也包含，不会只有一缕最为纯粹的完全没有杂念的执念，这种念头不存在。除非是提炼过。但殒落之前的大千宇宙之主，有谁能让这执念如此纯粹？求生的念头是纯粹，但这一念头却是由多种执念组成。 “而大千宇宙之主自身的‘专属本源之力’，也是自身的最强执念组成，这执念也不会纯粹，死后，专属本源之力消散虚空，人人可以感悟，就变成普通的本源之力。 “由此可见，本源之力本来就不是绝对纯粹的。大千宇宙之主也罢，超脱境也罢，半步永生也罢，永生王也罢，甚至是永生主，掌握的本源之力，都富含杂质。而平时战斗，本源之力又往往与别的本源之力融合，与次元之力融合，与超脱之念融合，这更不纯粹了，哪怕是专门精修精华本源之力的强者，也难以将本源之力纯化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上。最多最多也就是百分之九十九而已。” 吴空暗惊，道：“本源之力精纯程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还不够吗？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又如何？” 那捕头哈哈一笑：“百分之九十九的纯度跟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纯度，你知道差距是多大吗？” 吴空问：“相差百分之零点九的纯度？” “不对！！”捕头道：“差距是，前者的杂质有百分之一，后者的杂质只有千分之一，提炼出后者的难度是前者的十倍！！！！” 吴空倒抽凉气。 捕头道：“想要让本源之力融合，形成更深层次的大道本源，纯度要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要让它稳定，凝成最后的唯一终极本源。代表着整个大千宇宙的唯一意志，根由意志，根由本源，那就是本源精粹了，就需要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九的纯度以上，最好是百分之百的纯度。 “听起来，只是杂质减少了不足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零一，但实际上，却是杂质减少了万倍十万倍，提炼难度也困难万倍十万倍！！必须花费万倍十万倍的精力才能提炼成功。 “那些永生王为何提炼本源精粹失败？只因为不能静心不能耐心。本来花费几天十几天时间简单粗炼，但如果集中全部精力，花晚多十万倍百万倍乃至亿倍的时间，小心打磨，那定然能提炼本源精粹成功。” 吴空道：“这纯粹就是使用时间来消磨。” “有天份，有才华，就不需太过漫长的时光，而能力不足，只能用时间来消磨，这就跟修炼一样。天才者，百万年能修炼出一种法诀，资质悟性跟不上的，就花上百亿年万亿年时间慢慢参悟，也终究会成功。”那捕头道。 吴空再询问：“提炼本源精粹过程，是否还有什么诀窍？不可能只用才华与天份来解释而已。” 捕头道：“无非‘专意致诚’四个字，只说提炼过程必须要有一种极致的专注，而且还要饱含某种信念……有人说是，必须饱含希望信念，但有人说不是，具体情况我也不懂。” 吴空问：“那得到了本源精粹，之后的炼制呢？是否还有什么讲究？” “必须收集芸芸众生的希望信念，必须自身拥有足够强烈的希望信念才能吸引众生的希望信念。到底如何操作我也不清楚，但有传闻，每凝炼成功一缕永生液，就会失去一份希望信念，失去一股希望之火。为何会有这样的说法，不清楚。但我却可以肯定一点，有些天才，一个纪元人能凝炼无数次永生液，有些人，一个纪元最多只能凝炼成功一次，其它都会失败，还有些人，看状态，状态对了就能凝炼成功，状态不对就凝炼失败，那状态有什么要求，我也不清楚。” 那捕头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尽可能透露。 因为吴空不断威逼，问了之后用强大手段将鸿蒙紫气打入对方的真灵当中，抹掉刚刚说出来的话的相关记忆，再让对方重新说一遍，如果前言不对后语就让对方吃苦头，连续几次，那捕头就只能实话实说，透露自己已知的情况。 “原来这永生液竟然如此难以提炼？”吴空很是吃惊。 那捕头最后还吐露了一个大秘：“有个古老的传说，永生路上，就是要培养出能够炼制永生液的强者，且能迅速并多次炼制永生液的强者，这样的人才给以成就永生主的机会。不过，传说由来已久，真假未知。” 吴空更是惊怵：“如果这是事实，那就太可怖了。” 将那捕头弄晕，真灵封印于永生路上，至少千年不得复苏。千年后醒来，很多事情可能都改变了。当然，对方也还有机会再上永生路，吴空没有做绝。 之后，迅速把自己身上“穿着”的半步永生境的外壳给脱下来，斩掉与自身的无形因果联系，去掉自己残存的气息，再将这副外壳丢回给那个被吴空封印在永生路上的半步永生境的真灵。 对方真灵重归身体，很是诧异。 “好自为之。”吴空笑了笑，赶紧离去，不久后就变幻其它形象气息回到永生第三十七关。 再过不久，就有大群无头兵丁杀出，追杀着那个被吴空“借用”躯壳的半步永生境，大声道：“就是那人，抓走了永生第三十关中的捕头，大逆不道，当诛！！” 大群兵丁冲杀过来，吓得那个半步永生境慌乱逃走，边走边怒骂：“无耻混蛋，竟借我的躯壳前去做出这等坏事，千万别让本尊知道你是何方神圣，否则……啊！！” 一声惨叫，却是被后方的箭支射中，几乎被刀光斩到，只得更加速冲向永生第三十七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