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五十六节:剑名惊雪!
秦枫从须弥物中握住剑柄,轻巧一抽,长剑如白虹飞掠,剑气如雪花飞舞,美不胜收之间却是杀力非凡,直接将面前桌案彻底斩做碎片。 秦枫将剑柄正握,定睛去看时,又忍不住赞叹了一声:“真是一把好剑!” 因为秦枫手中握住的剑柄,真是就只是剑柄而已。 剑柄之上,三尺雪白剑锋,竟是一股笔直向上的剑气,飘摇不定,如狼烟飘而不移。 只有剑柄,没有剑身,更没有剑锋,却有一股剑气激荡开来,居然无形胜有形。 看到秦枫有些惊讶的眼神,秦傲笑道:“岚岚知道一般的仙宝对你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所以特地让我带了一件半仙兵来给你!” 没等秦枫反应过来,秦傲已是猜到他可能不知道这其中奥秘,便开口解释道:“这件半仙兵,名为‘惊雪’,乃是上界强者与天仙界强者在天外厮杀后遗留的战利品修补而成,原本是一件完整仙兵,但在厮杀中被打碎,只留有剑柄,所以修复后以仙兵剑柄直接凝聚剑意杀敌,品级就只有半仙兵了。半仙兵之上,还有仙兵和大成仙兵两个境界。” 他似是怕秦枫对这件半仙兵生出小觑之意,解释说道:“只不过世间半仙兵数量稀少,仙兵更少,除了厮杀战场有人在斩杀上界强者后可以夺得,几乎没有其他获得的渠道,至于大成仙兵,口口相传,并无人真正见过,想来威力会更强。” 秦傲似是怕秦枫对李淳风心有芥蒂,开口解释说道:“这把惊雪剑是岚岚完成了一件重大试炼后,凭借功劳从万古仙朝获得了进入一处秘境试炼的资格,她从中寻到的这件机缘,并非李淳风赠予,别人也不知道这惊雪剑的下落。她既担忧你暴露天帝青玉剑,又害怕有人要对你不利,你可能会束手束脚,无法施展剑技,便让我将此剑交给你,你一定要收下!” 秦枫此时心头剧震,一方面是秦岚对自己的兄妹之情,如此情真意切,竟是连一件半仙兵都可以送出来给自己防身,另一方面,则是关于“半仙兵”的来源,实在是太过骇人了。 秦枫的反应,秦傲也没有觉得奇怪,他说道:“此方世界之上,还有世界,这一点,你应该知道了吧,枫儿!” 秦枫点了点头,说道:“我在上清学宫时候,曾听圣人曹雪卿提起过,似乎还有更高世界,而且不停地在与我们所在的世界征战?” 秦傲点头说道:“那你知道的时间比我还要早一些,我是半个月之前,在岚岚将这件半仙兵交给我的时候,我才知道的。在此之前,我也以为天仙界就是最真实的世界,不曾想到,世界之上,还有世界,你我终究是那井底之蛙。” 秦枫淡淡一笑,宽慰秦傲说道:“那么说起来,我们在中土世界的时候连井底之蛙都算不上了,只能算是沧海之中的蜉蝣而已。那又如何,我们如今不是一步步走出来了吗?” 秦傲被秦枫这个比喻给逗乐了,他笑道:“是啊,我们拼尽了浑身解数,经过一次次生死搏杀,终于从蜉蝣变成了井底的青蛙!” 秦枫看向秦傲,淡淡一笑说道:“昔日沧海里的蜉蝣,既能够变成井底的青蛙,有一天就能成为撑破天地,扶摇而上的鲲鹏,事在人为,叔叔何必妄自菲薄呢?” 秦傲听到秦枫的话,只觉得心内“咯噔”一下,就好像有一道无形心障蓦地破碎。 半个月之间,踟蹰不前的修炼境界顿时如大江大河,奔流前行。 原本秦傲以为,这世界之上竟还有世界,颓丧之意溢于言表。 秦枫却说,昔日之蜉蝣,未来并非不可化为鲲鹏,事在人为。 尤其是“事在人为”四个字,更是振聋发聩,让秦傲心神激荡不已。 他定了定神,对秦枫笑了笑,如说一句谶语:“枫儿,不曾想蓦然回首,答案竟在前路!” 秦枫此时明显得能够感觉到秦傲周身气势的变化,之前阻滞如积淤的洪水,吉凶难测,千钧一发,此时则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奔流倾泻,纵横绝荡。 秦枫笑着拱手道:“恭喜傲叔突破心障,无名境可期!” 秦傲笑了笑,也不自谦,说道:“我是鬼武与武道双修,早期武道胜鬼道,后期鬼道高过武道,所以进入不争境才是我的鼎盛期,纵使我能够进入无名境,也比不得燕破军跟摩罗这一般的纯粹武道强者。你还当自己小心谨慎才是!” 秦傲的话,简单地说就是,你小子可别以为有我罩着你就万事大吉了,同是无名境,我可能连燕破军都揍不过,潜台词就是,更别提李淳风了。 秦傲又说道:“拥有了无名境的心境与拥有了无名境的实力,相差甚远,前者不过是获得了有可能晋升无名境的资格,就好像准圣与圣人,一字之差,就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秦傲与秦枫又说了一些话,秦枫提及了要将中土世界以后升入天仙界的想法,秦傲颇为吃惊,但还是笑了笑说道:“你这未免也太开玩笑了,就拿现在来说,你在神都星附近蓦地多出一颗星辰来,人口数十亿,武道强者,道家修炼者,文道修士,甚至鬼道修士和妖修都强者如林,能人辈出,你觉得万古仙朝还睡得着安稳觉吗?” 秦傲半开玩笑地说道:“帝王心性,你比我清楚多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你若将中土世界带到神都星附近,那都不是酣睡了,那是悍卒披坚执锐,从他家门口过了,万古仙朝上上下下,还不都得疯了?即便中土世界不主动挑衅,肯定会遭到万古仙朝的攻打,你可切莫旁生枝节……” 秦枫听到秦傲的话,也不为意,他只附和了几句,两人又聊了一些李淳风和燕破军之间的事情,互通了情报的有无。 秦傲见时候不早了,披上夜行衣便纵身离开了。 子时风凉。 可就在这时,刑部大牢之内,变乱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