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丰厚的报答
到了尔玛汗侧账的松寒还不知道尔玛汗要见自己到底是什么事，在他的猜想中应该是赶快完成交易的事情。 现在在尔玛汗受重伤的情况下，大汗侧帐的防卫更是森严，连松寒都不被允许带兵刃，看来尔玛汗的伤势确实是非常的严重。 进入了王帐，松寒发现这里被分割成很多的隔间，在专人的带领下，松寒到了一个最大的隔间，中间被围绕着的躺在床上的人就是尔玛汗。 见到松寒来了，众人纷纷让开让松寒走到尔玛汗近前，围拢的人里，松寒看到也有巴图尔路在里面。 尔玛汗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但是仍能感觉到他强大的威势，可以说是虎老威犹在，更何况他只是重伤了。 感觉到松寒到了，尔玛汗睁开眼睛挥挥手，旁边的众人纷纷退下，这也再一次证明了，尔玛汗还是能牢牢的掌控住部族的众人。 只剩下尔玛汗和松寒，尔玛汗撑着手坐了起来，一脸欣赏的看着松寒，说：“这次要不是松先生，我必死无疑，你永远是东羌最尊贵的朋友。” 松寒闻言连忙起身道谢。 尔玛汗又说：“只是我有些疑惑，松先生是怎么知道古尔丹想要杀我的？” 松寒早就想好了说辞了，不慌不忙的说：“不瞒大汗说，我从小就有着非比寻常天赋，能够感应到别人心中的杀意，要是有人想杀我我会有非常明显的感应。之前我就感应到古尔丹心中有着极强的杀意，要是不搏一把就必死无疑。所以大汗倒是也不必太过于感谢我，我也是自保而已，只希望大汗能够不怪罪我的妄自揣测的罪过。” 尔玛汗笑着摇摇头：“我怎么会怪你呢，不管你的初心是什么，但是你确实拯救了我、拯救了白马羌，这就够了。” 说完又若有所思的说：“这样能感应别人杀意的天赋，在羌族也只有释比拥有，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就是你有着术士的天赋，刚好我们白马羌的首席释比想要见见你，拥有这样天赋的你说不定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原本松寒还担心这个说辞让尔玛汗怀疑，没想到他倒是自圆其说了。这也让松寒松了一口气，不让人怀疑总是好的。 说着又不顾松寒表面上的客套，硬塞给他一堆好处，不仅仅原来的五百匹马的交易中上等马的比例大大增加，并且还送了松寒一个装饰精美的小盒子，神秘的表示回去再看是什么。 然后就有人通知了松寒，白马羌的大释比，甚至可以说是东羌部族联盟最富盛名的释比，将会在尔玛汗之后召见他。 这让松寒有些忐忑，毕竟尔玛汗再怎么武道强大也是属于可以理解的范畴，释比已经是超凡脱俗了，万一看出什么来倒是得不偿失。 ————- 大释比的帐篷并不在白马羌集中的部落群当中，而是在离王帐数十里的一个湖边，在一座草原上少有的矮山上。 靠近之后可以看见，半月型的湖水反射着蓝色的光辉，矮山的半山腰树着一些白色的砖瓦建筑群，正对着湖水，场景美不胜收，却也是草原上非常少见的景色。 快马疾驰了几个时辰，松寒被带到矮山的山脚，走到建筑群的外延。 一走进去，好像就走进了一个古村落，又或者说是一个神秘而美丽的聚居地。 松寒被带着走进最中心最为宏伟的建筑，似乎是一个庙也好像是一座宫殿，一个五十来岁，花百着头发，一袭白袍的老头儿带着几十名年龄不一同样穿着白袍的老头向着五个抽象的图腾柱在祈祷、祭祀。 这五个白色的图腾柱松寒也知道，就是羌族普遍信仰的白石神。 只不过之前松寒对这些神灵都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在用真实视野之后，松寒发现，这些图腾柱都散发着淡淡的绿色的半透明光波。 而且这些祭祀的释比身上也有这些光波，只不过比图腾柱上弱几百倍甚至几千倍，而其中波动最强的又是这个老头！ 等待了一柱香的功夫，释比们做完祭祀纷纷离去，花白头发的老头上前，微笑说：“松寒你来了，大释比已经等你很久了。” 原来他还不是大释比，只是这里的一名长老而已。 绕过小河西桥，走到一个石屋前，长老微笑着离去，只剩下松寒在屋外轻声的问好：“请问大释比在吗，小子松寒前来拜见。” “请进。”出人意料是一个年轻而清朗的声音。 推门进屋，一个二十来岁的俊秀白袍男子在对着阳光看书。松寒已经可以说是难得的美男子，整个武定城也不一定找得出比他更俊朗的男子，但是眼前这位就是，精致的眉眼，白皙的皮肤，散落的长发扎成羌族的小辫，偏偏又有高鼻梁，这让他在俊秀之余不会显得像女人。 在松寒的视野里，大释比的绿色波动比长老还要更强几倍，而本命命格也是出人意料的青色，想来也是掌握羌族的神权系统，位高权重。 感到松寒的靠近，大释比抬头一笑：“是不是有些惊讶我不是个老头。” 松寒也不辩解：“没错，我以为大释比应该是德高望重的长者，没想到您是一位如此年轻的释比。” 大释比哈哈大笑：“哈哈哈，我今年业已古稀之年矣。” 这下松寒可真是震惊了，大释比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多岁，要是真的已经七十了，那看来术士之道真的是博大精深、深不可测。 见松寒震惊的样子，大释比倒是很随和，也问了问松寒怎么发现古尔丹要谋反，松寒依葫芦画瓢解释一番。 “哦？这么说来你还拥有最顶尖的术士天赋，有这种能力的人即使在学习术士之道上也会是一片坦途。”大释比也略微惊讶。 两人又聊起天文地理、政治文学等等等等，让松寒惊讶的是大释比对于汉人的文学、经典都十分了解。 但殊不知大释比对松寒更是赏识不已，大释比几十年的时间里都在研究汉学，而眼前的年轻人也不过十六岁就如此的精通学问，想来也是个天才人物。 等到太阳开始西斜，大释比才开始赶客：“再晚你就回不去了，我这里可是从不招待外客。” 说着拿出一本半旧的书籍，道：“这本书是术士入门的书籍，放心，最基础的不需要你信仰白石神就可以修炼，你回去之后好好练练，也可以增长精神。” 松寒受宠若惊，连忙道谢，大释比挥挥手，松寒也就立刻退下，准备回返。 回到营帐，盘点这次的收益还真是大获丰收，尔玛汗给自己的马匹价值比之前答应的何止多了万两，甚至是翻倍。 而大释比送给松寒的初级书籍别看是术士的初级书籍，但是说价值万金、有价无市丝毫都不为过。 而尔玛汗给的小箱子，松寒打开之后发现是一丸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