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分配雇佣兵
袭击巴达维亚的暴风雨持续了几天才停下来。暂时停留在巴达维亚的3000武士雇佣军在大雨之后于巴达维亚的码头集合。 巴达维亚并不是唯一缺少雇佣兵的地方,其他的岛屿也需要廉价的士兵。 “马鲁古群岛的香料产地需要调遣500左右的雇佣兵,马尼拉的种植园需要300雇佣兵,加里曼丹岛的油田和道路维护需要200左右的雇佣兵。与马打蓝王国进行近战、保护种植园需要1000左右的雇佣兵。剩下的1000雇佣兵将跟随我前往苏门答腊岛,对亚齐国的阿兰女王进行征服战争。”上任第十二兵团兵团长的是黄得功,暂时驻扎在巴达维亚的他亲自过来检阅这一支雇佣军。 他对于军部征召过来的3000武士雇佣兵,真正分配人手,反而觉得还不足够。 九州军花费大量的军力来控制香料群岛,不是来拯救当地的百姓于水火之中,而是为了热带经济作物,还有矿产资源。 上百个橡胶园、油棕园、椰子园等热带经济作物的种植园在香料群岛成立,还有马鲁古群岛的香料,都需要人手来进行保护,防止种植园被当地部落、海盗破坏和偷窃。 相比东瀛的武士,其实雇佣爪哇岛等地部落的人作为雇佣兵更加廉价,只是并不好控制,而且其作战勇猛远不及经过战国时代战争洗礼的东瀛武士。 东瀛武士从万里之远的地方被运到这里,他们别无退路,便只能够为了金银而卖命,否则连返回自己的故乡都做不到。 “苏门答腊岛的战况如何?为何要调用1000个雇佣兵前往讨伐亚齐国?”南洋民政官也跟随黄得功过来检阅这一支雇佣兵,疑惑地向黄得功问道。 “亚齐国反抗我们的国王尔萨尼已经被我们处决,我们占领了沿海地带的港口,他们的势力有所收缩。不过他们的贵族将国王的妻子推上了王位,被他们称为阿兰女王。此后他们的贵族频频袭击我们的港口、种植园……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京城派来了地质专家,要前往苏门答腊岛北部亚齐的地方建立第二座炼油厂。我们需要有雇佣兵帮助我们修缮道路和驱逐亚齐国的土著。”黄得功说道。 3000个的武士雇佣兵随即被分组,被派遣往不同的岛屿。 这些失业的武士可能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们是被抛弃的一群人,他们之中的许多人都会因为和土著作战还有热带的疾病而死去,真正能够在雇佣生涯中活下来的人可能连一小半都不到。 当战争结束,即使是幸存的人也磨灭了野心。 宫本武藏在雇佣兵之中见身穿干练陆军军官服装的黄得功带着第十二兵团的中高级军官从他身边路过,不由羡慕。 在香料群岛各地进行作战的第十二兵团是帝国常备军的编制,是真正的帝国军官和帝国士兵,远非寻常维持治安的士兵可以比拟。 “你就是东瀛大家族之一立花家的家督立花忠茂?据说我们的军队入驻东瀛的时候,你们立花家帮了我们不少忙。”黄得功来到立花忠茂面前,对他说道。 “不敢言大家族,我们立花家现在已经搬到了熊本城,也就勉强混口饭吃。”立花忠茂说道。 “我们本来将你们征召过来充当雇佣军,原本是打算在爪哇岛上对屡次袭击我们的马打蓝王国展开大规模的攻势。不过现在军部下达了命令,我要调遣走一批人跟随我们登陆苏门答腊岛北部,进攻当地的亚齐国阿兰女王。”黄得功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一切悉听遵命!”立花忠茂不问缘由,竖直身板说道。 他在九州岛担任副总兵,归东瀛行省治安衙门管理,但他的内心希望加入拥有先进火器的正规军队。 与治安部队拥有两三门落后的火炮和两三百把火枪相比,常备军拥有大量先进的火枪、火炮、机枪。 “你随我前去攻打亚齐国,护送我们的专家抵达预定的位置进行探勘。亚齐人的村落位于山地、火山、雨林等复杂的地形之中,加上雨季不时的大雨会影响我们的火器使用,所以白刃战显得尤为重要。希望你们的雇佣兵能够对得起我们支付的银两。”黄得功说道。 “他们这些人如果对上正规的军队也许不是对手,但是如果是落后的土著,一定可以战无不胜。”立花忠茂答道。 东瀛武士也许无法打败武装了大量火器的九州军常备部队,但是遇上落后的土著想必还是能够轻易应付。 三千武士雇佣兵在立花忠茂有些随意的拆分下分开,分别登上不同的运兵船。 一些人前往华侨众多的吕宋岛、一些人前往盛产香料的马鲁古群岛、一些人前往生产石油的加里曼丹岛。 最重要的两支部队,1000人留在巴达维亚看守农田和种植园,还有1000人要跟随黄得功、立花忠茂两人去征服苏门答腊岛的亚齐国残部。 就在众人安排好了任务,正当离开之际,一艘两桅的风帆战船押着受损的商船进入巴达维亚的码头区。 这一艘商船上面有好几处被炮弹击中,受到了损伤。 而两桅帆船上面挂着海军部的青龙旗。 “发生了什么事情?!”南洋民政官、黄得功等人见到出现的南洋舰队战船和一艘受损的商船,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进行警戒!”第十二兵团在巴达维亚的小股部队取下身后的火枪,在码头区进行戒备。 而码头区大量的雇佣兵还没有人领到兵器,只能够站在一旁袖手旁观,不明就里。 这一艘南洋舰队的二桅帆船带着受损的商船靠岸。 炮船上面的士兵押着一群戴着头巾的商人下来。 受损的商船上同样下来了一行人,他们有些人作本地的土著打扮,有些人作异国的水手打扮,一个个垂头丧气,哭丧着一张脸。 “这些人是什么来头?”南洋行省的民政官向从南洋舰队炮船下来的船长问道。